她有些低落:“我還有弟弟妹妹。”
不過好在,還有弟弟妹妹陪在父母身邊,不像她,一直讓爸媽不高興,雖然大了上學,也沒什么成就,讓他們丟臉了。
林玉梅坐到曉曉身邊,摸了摸她的頭,靜靜地給她安慰。
何為說:“總歸還是女孩子貼心。”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如今就在居巢湖畔,這是他們打小生活的地方。
居巢湖研究所內,正被林玉梅心心念念的女兒陸歡喜,也數次拿起拿起手機,撥打媽媽的電話。
她基本沒過一段時間就會打一次,即使她沉浸在忙碌的工作中,也會把手機放在邊上,一直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
能做的陸歡喜都做了,她在朋友的陪同下去登記報案,甚至想法子想要弄到母親手機的定位,她不記得她有沒有給媽媽開定位功能了。
媽媽說,她只要有一個能和自己打視頻的手機就可以了,網購,網絡支付她用不慣。
“我當時應該多點耐心教會她的。”陸歡喜十分后悔:“我應該早點回來的。”
她不是不知道母親獨自生活的寂寞和不便,但是她想先去完成夢想,積累經驗,居巢市是個小地方。同學朋友們都建議她,說有大城市大企業的經驗,以后想回來也容易一點。
同母親一同不見的,還有同村的王曉曉,也是在省城工作,是趁著放假回來的。家里人本來以為她是和家里吵完架,賭氣一個人回去上班了,直到公司打來電話,家里才知道人是不見了。
辦公室的同事安慰了陸歡喜幾句,告訴她:“前幾天廖教授問了你的事,想知道你有沒有轉正。你和廖教授認識嗎?”
同事以為,陸歡喜和廖教授是認識的,所以想多打聽打聽。
路歡喜搖了搖頭,實話實說:“我哪里有機會認識廖教授?我就是正常招牌進來的。簽了服務協議的。”
同事“哦”了一聲:“你晚上還回村里住啊?那么遠,上次你的電瓶車走到半道就沒電了。”
“要是我媽回來了呢?”路歡喜擠出一絲笑容:“我就是在這長大的,哪里都認識。那個電瓶車我也換了個貴的電瓶,應該會好一點的。”
同事嘆了口氣:“遇到這種事情也沒有辦法的,你還是放寬心。”
陸歡喜小聲說了句“謝謝”。
廖生雨教授主導著整個項目,基本上算是說一不二,他為人也正派,但是要求也很嚴格。陸歡喜聽到過他大聲罵自己手下的研究員,說對方是不是沒有帶腦子來上班。
還有一位比較有名的教授,叫李旭日,為人很和藹。
陸歡喜有次主動同他打招呼,李旭日教授還停下來問了她家的情況,良久嘆了口氣,告訴她:“如果你媽媽不是主觀上自己想要離開,那么她回來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路歡喜明白,但情感上終究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