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梅點了點頭:“你是讀書的,沒弄過這些,我再教你認一認。”她心中也不確定以后的事,但人自己有本事,便是走到哪里都不必害怕的。
“行吧。”曉曉答應學,但也同林玉梅抱怨道:“反正我們都會一直在一塊兒的。要是結束,那也是一起被救。”
“恩。”林玉梅應聲,心中雖然擔憂,但也期盼著能夠有這樣的結局。
風景秀麗,樹木花草茂密,這是鋼筋水泥的城市中難以見到的景色。那只被他們忽視掉的蜜蜂此時卻震動翅膀,往遠處飛去。
研究所內,廖生雨教授正吩咐助理操作程序,召回仿生物監視器。
萬助理解釋道:“廖教授,這既定程序的設計和啟動都是沒有問題的。從傳回來的視頻圖像來看,確實已成功將體內儲藏的“某些物質”,通過觸角附著到果子表面。”
“主要是也沒能想到,實驗體二號淘氣,隨手就喂了一直攜帶著的小龜。”
“野放組實驗體二號的身體變化確實讓人驚喜,但一號和三號的變化卻差強人意。”廖生雨道:“既然這次不成,那下次再想別的法子也就是了。”
“所用工具器械也要注意偽裝,別讓他們看出來。”他皺眉道:“我會把實驗體二號的變化數據呈交上去。”
總之,也不確定是二號是本身的變化,還是因為那副憑空出現的“天外來物”的影響。
未知的東西總是伴有恐懼。只是當惡果沒有發生的時候,誰也不會知道。
助理在旁點了點頭,說李教授最近好像在打報告,想要為野放組爭取福利。
“不過是實驗對象罷了,也值得他這么當真。”廖教授嘆了口氣:“總之我是不批的。他也別想越過我去。”
廖生雨就不明白了,他也不是對人對事沒有憐憫,只是實驗必然要有所犧牲。很多細枝末節的事情都會在很久以后成長為參天大樹,而他需要扼殺這種可能。
“當人們開始抬頭仰望星空的時候,便開始思考幾乎無解的終極問題:我們從何處來,又該往何處去?也許很多年以后,這些問題會有一個枯燥的答案,但現在探索的過程總是充滿奧秘,無力感與各種超乎實際的想象。”
如果實驗體二號是因為接觸那副蜃景,身體才會發生變化,那為什么實驗體一號與三號的數據觀測卻始終差強人意?
野外的環境總是會給現代人以壓力,廖生雨機會很難相信他們居然能堅持這么久,還能保有理智。
“終究還是居巢湖邊氣候好,冬季溫度都沒有低于零下的。”
其實最近圈養組的觀測數據也很不錯,他雖然想留存實驗體二號,但還是覺得接觸這三位實驗體是具有風險的。已知的事務可以做防護做割斷,那副蜃景也被證明它并不是惡作劇的產物。
廖生雨打開電腦,在用于工作溝通的專用軟件中駁回了李旭日的請求,批評了對方不嚴謹的態度,并向上級建議更換研究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