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很緊張,瞳孔收縮,這馬臉怪竟然如此謹慎小心,怪不得那么大個的牛頭怪聽他的吩咐。
“這河里的一切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一把鐵劍如何能在子母河待這么長時間。”
“煞氣挺足啊…”
馬臉怪手持低頭游熙劍敲敲打打,“好了,你們散開吧,各自去尋找歸宿吧。”
它一劍斬向眾陰魂。
“嘣”
這是陰魂們之間的連接斷了,一個個透明的陰魂爭先恐后的離開這個洞口。
“劍不錯,既如此,便跟著我吧。”
朱恒隱匿在水中咬牙切齒。
“怎么辦?”稚嫩的聲音在他腦海響起,“要不要動手!”
“老牛,可以回去了。”
還沒等朱恒回應劍靈,那馬臉怪持劍低頭鉆入洞中。
“來了,我做好收尾的活。”
一陣風從朱恒身邊掠過,那一只凝聚在洞口周圍不散的黑墨一般的陰氣,被牛頭怪一袖子卷進洞中。
朱恒徹底傻眼,他也跟著進來了。
此洞,洞口狹窄,但一入洞,其內自有一番天地。
寬約五米,高約達十米,通道平整,通透的鬼仙辰砂在微弱的光芒下熠熠生輝,品級極高,但越往里走,顏色越發渾濁,品質一路下降,但都比八姐手里的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大手筆!
耳邊只聞一陣陣流水聲。
朱恒跟在兩怪身后,身體緊貼著墻體,墻面上的礦石什么顏色,他就是什么顏色。
這個是他看到鬼車觸手怪覆在巖石上后學到的。
心細的幾乎令人發指的馬臉怪竟然沒有發現鬼車,這也讓他,無比確信,鬼車絕不是第一次來子母河。
通道很長,兩怪也走的很慢,似乎不想立刻返回。
“老牛,你說我們干這么陰損的事情,會不會被上面知道啊。”
“天塌下來,有大個子頂著,關你我什么事情。”
“雖說是如此,可畢竟是你我一手操辦,你說若是有一天東窗事發,我們會不會被頭拿出來祭旗。”
馬臉怪跟在牛頭旁邊,就像大象身邊的一只猴子。
因為一入此洞,牛頭怪就已恢復真身,其頭若峻嶺,眼大如燈籠,頭上兩角像兩座鐵塔足有一米高,再加上他身軀健壯,背肌黝黑,兩臂粗如鐵桶,眼見快頂著洞頂。
整個給人感覺就是,又鐵又剛。
而馬臉怪的真身似乎就那般模樣,與朱恒先前在洞外看到的一模一樣。
“想那作甚,你若是不放心,我們把那些明晃晃的鬼仙辰砂礦脈,再找些品質差些礦脈遮掩一下,誰能猜到這子母河下別有洞天。”
果然如這牛頭怪就如它的體型一般,對身邊的同伴沒有絲毫戒心,還在想著法兒查漏補缺。
若不是朱恒在洞外看到馬臉怪的表現,定會以為這只是二人同事間的閑聊。
“行,那回頭我們便按照你說的,去把那些打眼的極品辰砂遮蓋一二,不過,老牛,你資歷深,又在這活大地獄經營多年,若是以后有什么事情,可得多照應兄弟一把。”
“哈哈哈,說啥呢,必須的,一會回城就請你喝酒。”
“好嘞,那就多謝我牛哥了。”
兩怪嘻嘻哈哈,一路打鬧,時間不知不覺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