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牛嚼牡丹？
馬臉的前面也擺放著同樣尺寸的盤子，只是看到這個盤子上的東西，朱恒的瞳孔瞬間收縮。
心念一動，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而后隱身站在兩妖的身后。
他彎腰探頭看向馬臉身前的盤子，赤紅色的切面，薄如蟬翼，其上光華流轉。
這是他所不熟悉的動物的內臟，但能感受到其上極濃郁的血氣精華。
馬臉伸手抓起一片，正塞向嘴中，眼看即將入嘴，朱恒伸出兩指夾住，肉片消失。
“咯噔”牙齒碰撞的聲音，馬臉皺眉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又探身到桌前的盤子便聞了聞，而后閉上眼睛，陶醉的咂咂嘴巴，再就上一口酒，他以為自己喝多了。
肉片入腹，朱恒感覺到一股熱流涌動，極濃烈的生之精華鉆入四肢百骸。
香甜美味，無法言語形容的口感，但氣血之力很是磅礴，而這種氣血之力在體內游走一圈后，瞬間又浸透機體表層。
牛頭怪一臉得意之色，問同伴：“小馬，這龍膽怎么樣？”
“牛哥，太好吃了，一會弟弟請你去萬花樓樂呵樂呵。”
站在旁邊的朱恒腳下一個踉蹌，這是從龍身上掏出來的？這是…‘龍馬精神’，馬吃龍膽而后精神勃發，去約妹子。
怪不得這倆座位如此僻靜，合著躲在角落里偷偷享受美食呢。
但，馬臉怪吃的都是龍膽，牛頭怪吃的能是普通的牡丹花？
視線再次落定在牛頭怪身前的大盤子上，黑、白、黃、紫等各色牡丹，顏色也齊全。
沒發現什么不對，但當朱恒神識落定在牡丹花上時，便發現不對了。
這些牡丹，竟然擁有微弱的生之氣息。
“公子，還請救救牡丹姐妹。”
一朵黑色的牡丹花感受到一道陌生的神識，當即纏繞而上。
“怎么救，我牛口奪食？”
“不，其他姐妹們氣息已經散了，唯有我和黃妹妹還余一口氣吊著性命。”
“求公子出手搭救，牡丹愿以身相許。”
朱恒：“？？”
他的桃花運在地府？
牛頭抓起黑牡丹正要吃進去的瞬間，朱恒伸手接過，同樣的招術越用越順手，從牛嘴下救下黑、黃兩只牡丹花。
牛頭怪被人牛口奪食而不自知，和同伴聊的火熱。
“哈哈哈，小意思，我們深處大海之底，偷襲龍族的機會最多，這家店的背后是有高手坐鎮的，就是天界，想吃龍膽還得有求于我們呢，不過若是能換得天上的鳳髓，也不吃虧。”
“常居深海，萬年不浴陽氣，你我都是修行之人，天道貴衡，損有余而補不足，若是一點好處也無，你我家族也不能固守幽冥地府多年。”
“此時，要是能再來一根虎骨，這活就齊全了。”
“不就是虎寶嘛，你放心，我們牛家在四大部洲有人，多大點事，我想辦法給你淘換。”
“還是哥哥的家族昌旺啊，我們馬族，在四大部洲已完全淪落，竟然只能給一些凡人騎。”
朱恒心道，被誰騎不是騎，這怎么還挑主人啊。
但兩人聊天的信息也不少，幽冥地府兩大家族，牛、馬。
牛頭、馬面陰差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