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方才不也吃了龍肉！”
黑衣人輕笑了一聲，轉動著手中的酒杯，其杯中酒一滴也未灑出。
“天之四靈，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可有聽過？”
朱恒點點頭，黑衣人笑著一飲而盡杯中酒，一行清淚自眼眸流落。
“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早已沒有龍，你可相信？”
這，朱恒自然是不信的，不說別的，剛才他可聽見那牛頭怪說，吃的肉片正是龍膽。
“世人無知！”
黑衣人很悲憤，從桌上拿起一壺酒，‘咕咚咕咚’灌進肚子里。
“無量妖劫，你當滅的是妖？目標是天之四靈！”
朱恒無語了，我特么不過來一趟西游，你給扯我什么無量妖劫。
現在連女媧都成了傳說，通天消失不見蹤影，即便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跟你滅龍又有什么關系。
“乾坤破碎…應龍騰舉托天開。”
朱恒：“…”
他只聽過盤古開天地，女媧補天。
這人思維過于跳脫。
“我為應龍。”
說完，黑衣人便當著朱恒的面，化出原型。
朱恒：“？？”
身長十米長左右，背生兩翼，通體漆黑，腹下五爪的巨龍出現酒桌旁。
一壇酒漂浮至虛空，龍吸入腹，它狹長的雙眸緊閉，一臉的緬懷和痛苦之色。
“世人皆言：應龍擁有創世之力、救世之功，亦擁有滅世之能，巔峰時期，人人都捧著龍族，就連萬物都以能擁有龍身而自豪，虺百年可化龍，蛟亦可化龍，就連鯉魚也要化龍。”
龍身消失，黑衣人再次安靜落座，手執酒杯，只管訴說，也不再給朱恒斟酒，他只好自己動手，然后邊喝邊聽。
桌上的肉，雖然很香，內蘊海量精華，而他一直忍著，畢竟剛才義憤的舉劍指著一位真龍。
“所以，到處皆傳言：龍性yin，與牛交，與豕交，與馬交…”
黑衣人一臉鄙棄，“我龍族最為剛強，肉身無敵，又為天之四靈，如何會與牲畜為伍。”
所以，夔牛、龍豬、龍馬都和龍沒有關系，只是長得有點像。
“都不過是為了自己化成龍身，找點理由罷了。”
“你看看，龍宮里那群軟骨頭，成天躲在海里作威作福，可還有龍之擔當。”
“得我族龍血，獲萬年長壽，卻不事其事，我不在后面給他們一點鞭子，能把我龍族的臉丟盡了，沒有強弱淘汰，龍都快活成水里的蚯蚓了。”
這話，驚著朱恒了，聽黑衣人所言，如今居住在龍宮里的，竟然沒有一條龍，那些化出龍身的為給自己證名，所以才編造出這么離奇的傳言。
這朱恒如何能信，天庭上那些人難道都是傻子。
“無量妖劫中，我被圍攻，肉身隕落，參與者分食我尸，獲得不少好處罷了。”
“也許是我們天之四靈的存在招致天妒，又或者是我族人隱匿到了其他的空間。”
聽到這些話，朱恒腦海中只有四個字，‘天方夜譚’，躊躇了半天，才張嘴問。
“東海龍宮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