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全是男生的班級,不被訓脫一層皮都算好的。
練習齊步走的時候,連文山被逮出來了。
于知樂還挺驚奇呢,平常沒咋注意,看連文山走路也挺正常的,等到大家一起練齊步走,連文山就開始同手同腳了,班上人少,走了沒兩圈,他就被教官逮了出來。
“班長。”
“到!”
“你負責教會他。”
“是!”
劉教官帶了他幾遍,干脆讓于知樂來教他了。
于知樂也很頭疼啊,走路這種事情怎么教,都已經成為本能了。
更頭疼的是連文山,一臉苦澀地看著于知樂,眼神里分明說著‘兄弟,靠你了’
“一二一,一二一……”
“不行啊,文山你別緊張,你這怎么越走越離譜了。”
“我特喵的也不知道啊……”
“左腿右手,右腿左手,這樣你跟著我來,咱們慢慢搞。”
“……兄弟,我感覺我要完了。”
于知樂看了看其他班的訓練,同樣也發現了有其他人被教官逮出來糾正順拐的毛病。
真想完全糾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就跟有些人走路習慣外八內八一樣,這同樣已經是十多年的肌肉記憶了。
他以前有看過心理書上有描繪過這樣的案例,這類學生大多有些‘反意識強迫癥’,典型表現就是無意識地重復明知道錯誤的思想或者動作,越是去想克服,情況反而越糟糕。
“臥槽,劉教拿棍子來干我了!”
兩人正在練著,劉教官去找了兩根棍子,可把連文山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教官是要干他了。
“你用棍子教他,一人握著一頭,保持同步。”
“明白!”
于知樂和連文山只好用上棍子了,他走在前面握著兩根棍子的前頭,連文山走在后面握著兩根棍子的后頭,一步一步地慢慢走慢慢練。
這樣的組合,自然吸引了不少學生的注意,連文山只感覺羞恥到有種暈眩感。
“沒事,文山你放輕松點,只要看不太出來就行,到時候不進分列式就好了,你越緊張就越難走,放空腦袋,不要去想……”
“……我很慚愧,辛苦你了。”
“都是一個宿舍的,說什么辛苦。”
于知樂可是用盡了各種他能想到的辦法,一點一點地糾正連文山走路順拐的問題,順拐并不是什么生理缺陷,放松之后漸漸的就有點效果了。
這邊才剛練出一點效果,那邊就有班上的女孩子犯頭暈了。
“班長。”
“到!”
“你協助一下帶她去休息。”
“是!”
暈倒的是歐陽婷,倒也沒完全暈,就是臉色蒼白的嚇人,額頭直冒虛汗。
于知樂也沒有自己去攙扶,叫上了夏枕月一起。
夏枕月將歐陽婷的手臂搭在肩上,于知樂也幫忙扶扶她,送她到樹頭下的陰涼地方休息。
“歐陽婷,你沒事吧?”
“麻煩班長了……我有點頭暈……”
“我們帶你去醫務室吧。”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平時也有這毛病?”
“有點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