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和他一起躺在床上午休,是夏枕月最期待的事。
如果可以的話,晚上她也想和他一起的,但不行,除了必須回家不說,晚上的話,總會顯得很危險的吧。
畢竟魯迅先生也說了,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午時的房間靜謐,禮物散落在床上,她被他親的有些暈,推他的時候,才覺得他好重。
“還、還不可以……”
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這么大勁兒,原本平躺在床上的她,忽地雙手用力摟住于知樂的脖子,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下面。
夏枕月的臉紅得發燙,大眼睛有著嫵媚的水霧,精美的吊墜和她的發絲一起自然垂落,她跨坐著,一雙小手摁住他的手臂。
于知樂深吸一口氣,力氣終究比她大得多,他張開手臂,抱枕頭的姿勢,把夏枕月抱在了懷里。
但沒再翻過身來了,他成了床墊子,就讓她壓著,兩人的心臟彼此貼近。
“那就這樣睡咯?”他看著她粉膩的小臉,香香軟軟的女孩子,無論怎么抱都是令人滿足的。
“那要是把你壓扁了怎么辦。”她羞羞地移開目光,不敢看他的眼睛,把腦袋埋在了他的脖頸間。
“開玩笑。”
于知樂下意識地就收緊手臂,又生怕把她給勒壞了,夏枕月稍微扭動一下身子,他的折磨度就上升一個級別。
伏在他身上的矜持少女,當然也是有察覺的,但他沒有下一步的過分動作,那么夏枕月就裝作不知道。
“哄我……”她哼唧幾聲,又動了動。
“乖,快睡吧。”于知樂輕拍著她柔軟的后背。
她又不滿地動了動。
“你別動了,不然我就換位置了。”于知樂的臉都紅了。
雖然已經是九月底,但蘇杭的天氣依舊很熱,穿著單薄的居家短睡褲,他想掩蓋都掩蓋不住。
夏枕月卻在他肩膀咬了一口,羞惱道:“是你這樣……我才動的。”
“你別動我哪里會這樣……”于知樂比她委屈。
“你從最開始就這樣了。”
“……好好,那你現在不準再亂動了。”
“嗯。”
越注意不去想什么,反而想得越難以控制了,比如不要去想一只粉紅色的大象一樣。
于知樂一會兒看看天花板,一會兒看看空調擺動的扇葉,或者干脆數她的頭發絲來轉移注意力,可壓根不管用。
只要他還能呼吸,他就能聞到少女身上的甜香氣息,就足以將一切努力擊打得粉碎。
“……大騙子。”夏枕月又在他的肩膀咬了一口。
“我什么時候騙你了?”于知樂無辜。
“都那么久了,你還這樣……”夏枕月又忍不住忸怩起來,這下可好,于知樂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沒辦法,只好松開了她,夏枕月逃也似的翻身下來,躺到了一邊。
被子蓋住了兩人的身子,兩人默契地平躺著,一起看著天花板發呆,平復一下心情。
“好些了嗎?”
“嗯。”
于知樂才剛緩和一下,便又側身過來,將小小的她摟在了懷里。
“我今天最開心的事,就是你媽答應了我們的事。”于知樂說道。
“所以你就敢這樣欺負我啦……”夏枕月額頭抵在他胸口,蜷縮著身子,避免再像剛剛那么失控了。
“什么叫欺負啊,明明是你欺負我好不好。”
于知樂又好氣又好笑,把她的手捏在手心里,輕輕地捏著她的每一根手指。
“我也很開心,我以前從來沒想過十八歲的生日是這樣過的。”
“不知道才有驚喜,不是么。”
喜歡一個人總是難以控制的,身體最為誠實,夏枕月又忍不住往他懷里拱了。
“那我就什么都不知道,等驚喜。”她說。
“有一件事情你得知道。”于知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