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漬漬漬!有趣,果然碰上劫道的草寇了!”
“這就是江湖嗎!”
李元嬰兩眼放光,仔細看著鏢局與草寇的斗爭。
前方隊伍,在見到路障時,知道不妙,特別是被保護的那些老弱婦孺,有些騷動,但依然能安靜應對,顯然一路上,這種劫道遭遇不止一次了。
一個中年鏢師看著眼前的路障,皺著眉頭道:
“頭,這里什么時候有山主了?”
“應該是新來的,我們沒有和他們拜過山,告訴弟兄們,招子放明亮些,一有不對勁,就亮青子!”
老鏢頭面容嚴峻,思量了一下,立刻下達命令。
老鏢頭的命令很快就傳達給了所有人,瞬間,隊伍里,氣氛異常凝重。
“該死,這該死的世道,山賊流寇多了這么多!”
一個年輕的鏢師緊緊握著刀柄,哆嗦的說道。
“嘿嘿!話不能這么說,若不是流寇多了,哪里有我等的吃飯行當,賊寇才是我等的衣食父母啊!”
一名禿頂的中年油膩鏢師拍了拍肚皮,笑嘻嘻的露出一道猙獰的刀疤。
年輕鏢師停了直翻白眼,雖然理是這個理,但拿刀砍人的衣食父母這任誰也吃不消啊。
“四海鏢局會四方之友,大當家,請出來一見!”
老鏢頭下了馬,一人上前拱手道。
過了一會,一道人影從旁邊的樹林中串了出來,站在路障對面。
李元嬰眼神很好,可以清楚的看見這賊人身穿粗布衣,身材高大,手里持著一柄鋼刀。
只是鋼刀上有著不少缺口,應該砍過不少人,衣服也是十分陳舊,顯然生活并不如意。
老鏢頭見到賊首持刀出來,瞳孔微縮,猜測這是個棒槌,應該不知道行規,但還是得試探一下。
“當家的辛苦了!”
對面的賊首并沒有回話,而是打量著鏢隊的眾人,突然冒出一句:
“過此路需要買路錢!”
聽到賊首的這句話,老鏢頭心中一跳,果然不出所料,真是個什么也不懂的草寇。
心中無奈的哀嘆一聲,知道這次不好過了。
若是懂行的草寇,此時應該回行話,而不是上來就要錢。
而且這種草寇基本不認鏢局,不走關系,一心劫財,完全就是死心眼。
其實要錢還好說,就怕那種不僅要錢,而是要完錢還要命的草寇。
老鏢頭知道,和這種草寇說話,再說行話就是對牛彈琴了,只得像商販一樣討價還價。
“大當家的,大家都是討生活的苦命人,需要多少路錢,你說個數!”
“每人一兩銀!”
賊寇重重的說道,像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老鏢頭聽到這句話,瞬間起火,瞇著眼睛看著賊寇,又不著痕跡的偏了幾眼山道兩旁的樹林,盤算著利弊。
一人一兩銀,也就是最少要交三十兩,若是一路上多遇幾次這種草寇,那還走什么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