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天的奔波,李元嬰雖然身體不累,但有著嚴重的嗜睡癥,精神上幾乎透支,所有身子一沾床,直接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李蓉迷迷糊糊醒來,見院中多了一對大錘,趕忙跑進李元嬰房間,見李元嬰還在熟睡,便小心的退出房間,跑到院外歡呼一聲,心頭的一切的陰霾一掃而空。
回到家,李元嬰一連睡了兩天,這才清醒,李蓉知道李元嬰的異常之處,并沒有擔心,在李蓉心中,自己的大哥就是怪物,朝夕相處,李蓉怎能不會發現李元嬰的異常之處!
……
十數日后
院中,李元嬰一臉苦笑,開始揮舞著七寶鎏金錘。
因為沒有錘法,李元嬰向王老道討要學習,這才知道自己所學的三山神拳便是三山錘法。
“淦!真是把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想著王老道一臉古怪的笑容,李元嬰暗罵一聲,默默念叨著出拳即是出錘,開始演練三山錘法。
果然,三山錘法使用錘來更具威力,更加流暢。
幾趟過后,李元嬰逐漸熟悉起來,用起錘來更加順暢。
……
谷新,巡撫衙門議事廳。
議事廳內坐十數道身影,一個個默不作聲,有些紅著脖子,有些眉頭緊鎖,氣氛顯得十分沉重。
“都堂,是繼續打還是撤民回遷,你給個話吧!”
谷新府尹陳儀朝死死盯著唐順才沉聲道。
閩越省總督兼巡撫兼兵部右侍郎唐順才高坐上席,想著兩派人員剛剛爭吵的內容,眼神在提議撤民回遷的幾個官員身上掃過。
做為一個封疆大吏,執掌一省軍政大權,每一個決定都會改變一省百姓的衰亡。
唐順才是景泰帝的死忠份子,被派來駐守東南,維穩大局,如今北方戰事吃緊,國家財政困難,而東南閩越做為南方賦稅大省,必須以維穩為主。
戰倭寇,但精銳部隊被調往北疆,如今兵員不足,且都是新兵,只能勉強防守。
但撤民回遷,這讓沿海的百姓如何生存,土地資源有限,這些人若是不能妥當安排,只怕最多三五年,就會起百萬反民!閩越必然大亂!
提議撤民回遷的官員唐順才知道他們的目的,不過是讓大夏軍隊疲于奔命,困于糧餉,無暇顧及所要實行的政策罷了!
如果搞亂了閩越,朝廷收不上稅,養不了軍隊,自然可以瓦解所要推行的政策,甚至這些大戶也可以趁機名為鎮壓實為兼并,壯大實力。
“難!難!難!”
這些閩越大戶士紳勾連成片,牽一發而動全身,只能犧牲百姓了!
“不能撤民,并不是沿海所有地區都遭劫,大型喬遷容易出亂子,先加強邊防,再征收兵丁。”
唐順才想了一會,這才拍板定論。
“都堂大人啊!不能啊!您這是將沿海百姓置于倭人刀下!他們都是大夏子民,于心何忍!………”
命令剛下,四個官員掩面而泣,極力勸阻道。
看著下方四人的表演,不知是真是假,唐順才面色陰晴不定,這四人背后具是豪紳家族,如今命令既下,還敢當面駁斥……
“命令既然已經下達,你們莫要多言,如果還對命令有質疑,可以上奏陛下決議!”
谷新城春風居,酒席滿宴,歌舞妖嬈,幾個書院的公子哥喝的醉眼朦朧。
“憑什么!”
其中一個公子哥怒喝一聲摟著舞女搖搖晃晃的走到另一個公子哥身邊,借著酒勁繼續說道:
“獨夫!暴君!自古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如今居然想把我們當泥腿子一樣踩!如此羞辱我等!”
聽到有人訴苦,又一個公子哥附和道:
“暴政!這是暴政!自古士紳不當差不納稅,如今盡然向我等伸手要錢!”
“苦,苦啊!即使在異族韃靼人治下,我等士紳依舊享有特權,而如今卻要繳什么狗屁賦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