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東瀛犯我大明之心不死,之前便有倭寇侵擾沿海,殺我大明百姓,此次更是派遣水師進犯,這些東瀛俘虜當貶為奴隸,以儆效尤”
大理寺右少卿焦培南第一個站了出來,上次買了一千多倭奴,這幾年來給他們焦家帶來了大量的收益,他一直都暗罵自己當初怎么就膽子那么小,只買了一千多個,現在有了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見焦培南開口了,其他人也紛紛效仿,開口痛斥東瀛人的膽大包天和無恥,朝堂一時間變成了討伐東瀛的戰場。
而劉一璟等高層官員也紛紛表態。
“既然如此,此事由陳大伴負責,各位愛卿若是有心,便找陳大伴商議吧。”
見狀,朱由校也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他怕的就是官員們的目光都在大明的一畝三分地上,放不開所謂的虛仁假義,現在看來,這些人的底線比他預料之中的還要低得多,說完之后,朱由校便起身離開。
朱由校一走,官員們紛紛朝著陳洪圍了過去,哪怕是劉一璟等人也不例外,上次他們顧忌名聲,沒有插手,只能看著焦培南等人賺得盆滿缽滿,這次他們自然不會再錯過。
看著將陳洪包圍的文武重臣,一些低級的官員則是人人面露苦色,這架式,估計十萬余東瀛俘虜是輪不到他們了。
一座小府邸中,數位身穿官服的男子正齊聚一堂。
叭
一個精美的茶盞碎了一地
“匹夫匹夫可惡至極”
一個身穿五品官服的文官滿臉怒容,口中不停地怒罵道。
“楊兄何必如此惱怒,這不是早有預料的事情嗎”
旁邊一個同樣身穿五品官服的男子出言勸道。谷訊
“可是我實在忍不了呀,那些人吃相也太難看了”
楊清真臉色陰沉,自從上次朱由校加征商稅后,楊清文覺得楊家在京城沒有自己的勢力太過受制于人,特意走了不少關系,將他從登州府同知送到戶部當了一個正五品的戶部郎中。
這次朱由校發賣倭奴,他本以為楊家也能從中分一杯羹,畢竟楊家的私鹽場也需要大量的雇工,私鹽本就不合法,大量雇工難免有風險。
雖然他們楊家在山東那邊經營了這么多年,關系網也不差,可若是能買到一些倭奴,他們的風險也能小上很多。
誰知道劉一璟他們這些高官,你千,我千的,直接將所有倭奴全部瓜分了,連根毛都沒有給他們留下。
聽到楊清真的話,在場的人都是臉色一沉,他們這些人,誰背后沒幾份產業,若是能夠買到一些倭奴,他們也能獲得更多的利益,說不定家族還能借此壯大呢。
“對了,楊兄,你們楊家近在海邊,想必和海上那些人有些聯系,何不讓他們從東瀛給我們帶一些倭奴回來”
這時候,另一人突然開口說道。
如果朱由校在這里的話,肯定能夠認出說話的人,馮銓,前世明末清初著名的漢奸,貳臣傳中少數爬到滿清內閣大學士之位還善終的漢奸。
馮銓這一番話讓楊清真幾人的眼前頓時一亮,他們怎么沒想到這個辦法,既然從朝廷手中買不到,那就從其他地方買嘛。
可是很快,楊清真便想到了不妥之處,皺眉道“馮兄,這事怕是有點不妥啊,朝廷所發賣的倭奴乃是戰俘,從其他人手中購買,若是被其他人檢舉,只怕是一場禍事啊,搞定不好便是丟官下獄的下場啊。”
買倭奴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可風險要是太大,那就沒有必要了。
“楊兄多慮了”
馮銓搖頭笑道“當今陛下對于東瀛人全無一絲好感,便是有人檢舉,陛下也未必會在意,更何況我們大可將這些倭奴安置在他人的產業下啊,到時候便是被人檢舉,也牽連不到我們頭上啊。”
聽完馮銓的解釋,幾人頓時陷入了沉思,在心中默默揣摸著得失
許久后,楊清真才咬牙道“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