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你們這是干什么在城中持械,可有將本公放在眼里”
就在氣氛越來越凝重的時候,一道聲打破了僵局,魏國公徐弘基帶著兵馬遠遠而來。
“秦大儒,你帶領如此多士子執劍圍困他人府邸,是想謀反不成”
看著領頭的秦冠華,徐弘基臉色陰沉道“還不快把兵刃收起來”
“魏國公,邪魔歪道蠱惑人心,秦某學儒百載,當匡扶正道,斬魔滅邪”
面對徐弘基陰沉的臉色,秦冠華絲毫不為所動,正氣凜然道。
“哼”
聽到秦冠華的話,徐弘基不禁冷哼一聲,怒道“邪魔歪道蠱惑百姓,自有朝廷對付,何須爾等擅動私刑”
“公爺救命啊”
這時候,府邸中沖出了一個老漢,高聲哭訴道“有人意圖殘害無辜百姓啊。”
看到老漢出來,徐弘基毫不意外,這南京城中,瞞得過他的事情已經不多了,法家和儒家的斗爭,他自然不會不知道。
“怎么回事”
徐弘基明知故問道,當初曹毅看不慣儒家獨大,在削了孔家的爵位后,便四處扶持新的教派起來和儒家打擂臺。
不過到現在為止,也就一個法家跟一個墨家有點樣子,其他的都在儒家的反撲下飛灰煙滅了。
“公爺,我們冤啊”
聽到徐弘基的話,老漢頓時心領神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老漢帶著幾個學生在這里開了家私塾,收了幾十名幼童,教其讀書識字,明我大明律法,可今日,這些人圍在老漢的門前,說什么邪魔歪道,要來替天行道。”
“老漢冤啊,這大明律什么時候成了邪魔歪道了”
看到裴徽一個六品的修行者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徐弘基的嘴角也不禁抽了一抽,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貢院,徐弘基的嘴角抽得更厲害了。
裴徽就是曹毅選出來的法家代言人,只是之前裴徽大多只在一些偏僻角落傳教,雖然和儒家的人也斗得厲害,但好歹彼此也保留著分寸,只斗嘴皮子,并沒有真動過手。
只不過最近裴徽也不知道發了什么瘋,直接把法家書院開到了貢院旁邊,這就捅了馬蜂窩了,這是在刨儒家的祖墳啊
于是就有了眼前的一幕
“秦大儒,可有此事”
知道歸知道,但不妨礙徐弘基拉偏架,儒家一家獨大了這么多年,他們勛貴可沒少受其苦,當初壓制得他們勛貴喘不了氣的眾多豪門士族都是儒家子弟,包括現在所有文官和豪門士族都是儒家子弟。
人家雖然也內部不和,但奈不住人家對外一致啊,哪怕是朱元璋這種雄才大略的皇帝都奈何不了儒家,所以現在有人要出來儒家打擂臺,他自然是舉雙手支持。
反正他們勛貴也考不了科舉,用不著學儒家的東西
“哼”
見徐弘基的態度,秦冠華也知道徐弘基是打定主意要拉偏架了,于是冷哼一聲道“道統之爭,雖死不休,自漢以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如今法家死灰復燃,乃是道統之爭,秦某雖死不休”
“秦冠華”
秦冠華話音未落,便聽到裴徽怒吼道“現在是大明,不是大漢”
“漢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大明可沒有還是說,你儒家凌架于大明律之上,凌架于當今陛下之上想要殺誰,就能殺誰”
聽到裴徽的話,徐弘基眼前一亮,不愧是曹毅選出來的人,這扣屎盆子的功夫果真不賴啊。
被裴徽這一通怒斥,秦冠華也慌了,這個罪名,他可背不起,不止是他背不起,儒家也背不起,儒家存在的根基就是忠,忠于君王,若是失了根基,那儒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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