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喀爾遇襲,非洲那邊的錦衣衛衙門說是朱季和程鐘蕭他們干的。”
看到許黎不耐煩的表情,校尉連忙說道。
麻煩了
聽到校尉的話,不只是許黎,呂忠義等水師將領的腦海中同時浮現出了這個念頭。
“上報朝廷吧。”
許黎嘆了口氣,歐洲這邊的水師要為征討大軍的補給船只護航,根本沒有足夠的力量圍剿朱季和程鐘蕭他們,可若是任由他們繼續下去,只會弄得人心惶惶。
“不行”
呂忠義搖頭“朱季和程鐘蕭他們只是在一些小港口洗劫,若是因此上報朝廷,豈不是顯得我們太無能”
不是他不想上報,而是真不能上報,水師的位置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尤其是他這個位置,手握整支歐洲水師,可謂是權傾一方,眼熱他位置的人可不少,若是報上朝廷,朝堂上的人落井下石一番,他這個位置肯定不保。
現在正是征討美洲的關鍵時刻,朝廷絕不會讓一個無能之輩擔任歐洲水師艦隊總兵這么重要的位置的。
“呂總兵,若是不上報,一旦真出現大事。”
許黎神色嚴肅道“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本官自會剿滅他們”
聞言,呂忠義斬釘截鐵道。
“那是你的事,本官會如實上報朝廷的。”
許黎平靜道,他和呂忠義不一樣,錦衣衛負責的就是替朝廷監視各地,呂忠義可以不報,但他不行,不報就是他失職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一道道遇襲的急報傳到了中原。
乾清宮,書房。
看著桌上的求援急報,朱慈煌眉毛緊皺,這種情況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各位愛卿,你們覺得該如何是好”
朱慈煌抬頭看向史繼偕等人,朱季和程鐘蕭也不能坐視不理,雖然對方現在只是襲擊一些小港口和沿海縣城,但是他們的存在已經嚴重影響了海貿,這是朝廷稅收的一個重要部分。
“陛下,要不從中原調遣水師協同歐洲水師分艦隊一起合剿吧。”
內閣首輔房杰開口道,雖說朱季和程鐘蕭只是出現了一個多月,但已經有上百艘商船被洗劫了,他也損失了兩艘商船。
“不可”
袁可立站出來道“陛下,如今戚總兵帶領了大批戰艦出征,現在中原所剩的戰艦只夠維持東南亞的現有的秩序,若是再抽調戰艦,怕是會出現問題。”
聞言,所有人都沉默無言,東南亞的問題早就存在了,雖然朝廷水師很強大,但因為繁榮的海貿,東南亞的海盜問題一直困擾著朝廷。
東南亞海島無數,誰也不清楚其中到底藏著多少海盜,而且那些海商若是沒有人威懾,誰知道會有多少人會轉商為盜。
而且更重要的是,剩下那些水師戰艦也是在震懾一些人,免得那些人生出異心,那些海島上的儒家官員可不少。
“袁愛卿,戚金那邊戰況如何了”
沉思片刻后,朱慈煌開口問道。
“回陛下,據上個月歐洲傳回的情報,戚總兵他們被擋在南卡羅來城,三個月不得寸進。”
袁可立沉聲道。
“傳旨戚金。”
聞言,朱慈煌嘆息道“告訴他,若是事不可為,便撤回來吧,絕不能損失太重。”
雖然戚金在出發之前就已經告訴了他,遠渡重洋去征討美洲絕非明智之舉,但他依舊命令戚金出征,現在看來,想不退都不行了。
“臣遵旨”
房杰拱手應道,對于朱慈煌的決定,所有人并不感到意外,征討美洲一事,本就沒人看好,距離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