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受安順王所托,給世子帶了一封信,世子看完自知。”
劉忠笑著從袖里取出一封信,放到額哲的面前,作為后宮七大守護太監,他和曹飛這次就是朱由校派來輔佐額哲的。
“誰是安順王?誰是世子?”
聽到劉忠的話,錫爾呼納克杜棱洪臺吉眉頭一皺,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額哲沒有理會錫爾呼納克杜棱洪臺吉,直接拿過信,便拆開看了起來。
“陛下冊封了林丹汗為大明安順王,額哲王子自然是世子了。”
劉忠淡然道,他可不怕錫爾呼納克杜棱洪臺吉,他和曹飛都是二品強者,錫爾呼納克杜棱洪臺吉也不過是二品,想要殺他們兩人,基本不可能,以他們兩人的實力,完全可以在外面的蒙古騎兵組成戰陣之前,輕易殺回京城。
而錫爾呼納克杜棱洪臺吉聞言則是臉色大變,能在弱肉強食的蒙古混到他現在這個地位,實力和智謀都不可能差。
劉忠的話一說完,他便察覺到了其中的問題!
雖然林丹汗一開始也是讓大明給他封王,但是封王和封王之間也是有區別的。
前者是他們打服了明人,封王是讓對方有臺階下,讓對方有理由割讓長城以外的土地和開放邊境貿易,這也是當初福王和他們的協議。
可后者就不一樣了,那是被招募成大明的一條狗,若是時間久了,等草原上的部落習慣了安順王的稱號,大明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將漠南吞并,就像大明境內的土司一樣。
“本世子應下了,勞煩使者替我向陛下表達一下忠心,就說本世子會替陛下看好草原上的部落,絕不會再讓人騷擾邊界!”
錫爾呼納克杜棱洪臺吉還沒想好該怎么反對,便聽到額哲開口說道。
“不可!”
錫爾呼納克杜棱洪臺吉驚呼道,雖然他沒看到信里的內容,但是從額哲話里的意思,他聽出來了,雖然被封王了,但林丹汗也被困在京城里了!
“大汗乃是我蒙古共主,豈可被困于大明京城!”
錫爾呼納克杜棱洪臺吉很清楚這代表了什么,明人皇帝的野心太大了,連蒙古的共主都被困在京城了,那蒙古遲早會被整個吞下的,而且這個時間會很短,遠比他想象的更短!
按他之前的猜測,明人至少要用幾百年的時間慢慢蠶食吞并漠南,可是現在這是想要短時間內吞下整個漠南啊。
“錫爾呼納克杜棱洪臺吉慎言!”
劉忠面露不悅道:“如今林丹汗已是我大明安順王,作為大明王爺,留守京城乃是陛下恩典,又豈是被困!”
說到錫爾呼納克杜棱洪臺吉的臺吉兩個字時,劉忠也是一頭霧水,按照蒙古語言,臺吉兩個字翻譯成漢字是皇太子的意思,可是現在蒙古草原上卻是一堆的臺吉,像科爾沁部的奧巴臺吉、扎魯特部昂安臺吉等等,整得他頭大。
“還有,此事乃是安順王和世子的決定,你一個作為下屬的,有什么資格反對!”
劉忠呵斥道:“還有沒有一點尊卑禮儀了!”
“你!”
被劉忠一訓,錫爾呼納克杜棱洪臺吉的臉色一下子漲紅了,在草原上,他可是獨領察哈爾部左翼三十萬戶的左大臣,地位可不比林丹汗低多少,沒想到今天居然讓一個明人太監給訓了。
一股殺氣席卷而出,巴哈達爾漢四人也殺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