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如你所說,她家的死循環形成并非一朝一夕,靠她個人覺悟來掙脫這個死循環,可能眼下這件事的力道還不夠,我回家還做了專門的調查。”
安迪:“我理解你,怕小樊難堪,你可以不說,但根據剛剛你和劉平談話中的布置,我必然會跟小樊說起她家里的事情。”
“你既然清楚,小樊自尊心強到不愿意分享她家里那小小的不足,那為什么還要我跟她說起他家里的事?暴露了我們插手的隱情,豈不是壞事?”
“我不懂你的邏輯,才要打電話問清楚,你真的希望她惱怒嗎?”
王柏川:“小樊,她臉上總是戴著面具,包括處理家務事的時候戴著面具,對她自己的時候也戴著面具。”
“現在唯有把她的面具扯下來,她才能真正意識到這幾年她過得并不那么光鮮,或者說早已顏面無存。這樣可以讓她以真面目處理家務事,從而做個了斷。”
安迪:“嗯,這下我有數了,聯系你剛剛和劉平的通話,我總算明白了你上一個電話的意思,大致是我遵照你的設定布局,無意之中激怒她,把她的自尊心逼倒絕境,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柏川:“對不起,我不是。。。”
安迪:“我知道,你沒有,這件事就這么處理,但考慮到小樊可能遷怒于你,影響你和她之間的關系,我打算不在對話中透露我了解她家的情況是通過你,如果有進展我會通知你。”
王柏川:“對不起,對不起,安迪很對不起,這件事本與你無關的。”
安迪:“沒關系,大家都是朋友,雖然只有幾面之緣,以后,你直接跟我說便是。”
鄧安迪放下電話,劉平才道:“不地道,他原本想騙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熱心沖上去做炮灰,被你識破了。”
安迪:“你早猜到了?我只是覺得他的要求不符合邏輯,無緣無故,為什么要我那么去做,所以才要問清楚。”
劉平:“他的辦法可能有效,但得承擔樊勝美惱羞成怒帶來的風險,他擔心我們了解隱情后不肯出面,他對樊勝美夠意思,對我們不夠地道。”
“而且他憑什么認為可以騙過你我兩個?我不建議你幫這個忙?”
安迪:“為什么不幫?”
劉平:“你對你從來不認識的弟弟,只因為有一點血緣關系,你就每月支付一筆費用保障他的生活。”
“樊勝美從小父母養大,你將心比心想一想,她有可能不資助她的父母嗎?若真的被你的方法阻止了,以后不資助了,她良心上將非常過意不去。”
“她不但會自我譴責,還會連帶譴責他人,這就是王柏川不敢自己出面的原因,你還打算嘗試嗎?”
安迪皺眉盯著劉平,忽然耍賴道:“那你替我想辦法。”
劉平:“我覺得還是不參與為好,以我對樊勝美旺盛的虛榮心的認識,她可能很享受,能從男尊女卑的底層家庭中跳出來,翻身做家庭頂梁柱的這份榮光,你一個外人不識好歹干什么。”
安迪點了點頭,轉身出門去看看樊勝美在不在,他決定先看看樊勝美自己的態度。。
沒想到她得到的答案是:“樊勝美又和前幾天把她灌醉灌哭的章明松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