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
也就在蛭本空話音剛落沒幾秒,大喜多夫人看著龜田校長道:“龜田校長,我覺得和行兇者在一起的女生,也需要嚴肅處理,整件事情說不定就是因為她而起。”
“是的,是的……”龜田校長不停的點著頭,“我現在也覺得需要嚴肅處理了……”
看著校長的反應,大喜多夫人又對著一眾學生家長道:“將行兇者送進少年院,你們意下如何?”
“好!早就應該這樣了!”
“少年院還不夠,等他成年后,應該再從少年院轉到真正的監獄里面去!這樣窮兇極惡的家伙,就該在監獄里待著。”
“是啊,是啊……”
龜田校長也跟著點頭。
“那就這樣。”大喜多夫人從沙發上慢慢站起。
她偏轉著頭,第一次正眼看向蛭本空。
接著就如來時一般,噔噔噔的踏著高跟鞋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一眾喜笑顏開的混混家長也跟在大喜多夫人的身后,她們那亦步亦趨的模樣,硬生生像是在一只黑天鵝后跟著跛腳的鴨子。
望著大喜多夫人的背影,蛭本空笑了笑搖了搖頭:“怎么把你牽扯進來了啊,二出川……這可不是我本來的意愿……”
“蛭本……”
“放心,這件事不會牽扯到你的。”
蛭本空拍了拍二出川咲的手背,對著她的眸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接著他松開手快步走上前,趕著大喜多夫人的腳步。
“蛭本!”
看著蛭本的背影,二出川雙手擦著眼淚。
在哭泣中她都忘記了,剛才還是蛭本空第一次真正的對他露出笑容。
而不是譏諷的、嘲笑的、不屑的笑。
“大喜多夫人,我想誠心的和您談一談。”
蛭本空上前快走了幾步,攔在大喜多夫人面前低下頭恭敬的說道。
“……”
大喜多夫人的目光從鏡片下方穿過,看著這個身材矮小的少年。
即使不用穿高跟鞋,她的身高也遠遠超過蛭本空。
如此一比,面前的這個小家伙真是瘦小的像是個豆芽菜。
但面對蛭本空的請求,大喜多夫人卻連半句話都沒有說。
她邁起傲人的長腿與蛭本空擦身而過。
但蛭本空再度攔在大喜多夫人面前,彎腰鞠躬道:“請您務必給我一次機會!我想向您……”
“嚯,你這個沒人生養的孤兒也知道害怕了?”一旁的壯壯媽譏諷著,做作的對大喜多夫人說道,“大喜多理事,你就聽聽這個野狗能吠出什么東西吧。”
“……”
瞥了眼壯壯媽,即使心中幾欲作嘔,但大喜多夫人照舊是面無表情。
她抬手看了看手表,俯視著蛭本空淡淡的道:“一分鐘,你只有一分鐘的時間。”
“好的!”
蛭本空的語氣忽的變得高昂起來,像是因為得到大喜多夫人的同意而興高采烈。
“不過你改變不了任何的結果。”
“我相信我的誠意!”
低著頭,蛭本空那張帥氣白皙的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他笑著,兩邊的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根。
因為這過分夸張的笑容,面部肌肉也僵硬的堆疊在一起。
整張臉仿佛批上了一張日本戲劇中的‘能面’面具。
陽光陰影的光線折變下,蛭本空俊秀的五官局促的狹在一起。
他本來就不大的下巴在光線折射下不停縮小,鼻梁高挺一直前凸,兩只瞪大的眼睛無限放大,直至兩眼似乎要把額頭都占滿。
“大喜多夫人!我們去校長辦公室吧,我想單獨向您致歉!”
蛭本空抬起頭,伴著他挺起腰桿,陽光重新照耀回他的臉上。
那張正常光線下重新恢復到稚氣俊秀的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由衷的!陽光的!開朗的!笑。
“謝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