蛭本面無表情的關閉了櫥柜門。
“喂!”
在沖了足足十幾分鐘后,浴室中的大喜多純乃高聲道:“有浴袍什么的嗎?拿一件給我。”
身上原本穿的那幾件衣服是絕對不可能再穿了,連拿起來大喜多純乃都嫌惡心。
在浴室門正對的一排衣架上,正好有一男一女兩件浴袍。
蛭本叩響了浴室門:“怎么給你?從上面扔過去?”
要是從上面扔過去的話,大喜多純乃一不小心沒接住,那浴袍就啪嗒砸在浴室積水的地面上了。
“你……”里面的大喜多純乃遲疑的道,“我把門打開一點,你遞給我,敢看的話,就把你殺了!”
“知道了,知道了,給你。”
“吱嘎。”
浴室門輕輕打開,大喜多純乃伸出了一條胳膊,在拿到蛭本空遞來的浴袍時,她的手臂飛快的縮了回去。
“該你進去了。”
等了沒一會,用毛巾裹著頭發的大喜多純乃穿著浴袍赤腳從浴室中走了出來。
再將頭發都盤到一起包住后,她沒有頭發遮掩的臉蛋顯得更加精致,一雙和艷子相似的稍稍吊起的眼睛變得更有股冰冷直擊人心的感覺。
“嗯。”
將自己那份浴袍擺好放在門外不遠,蛭本鉆進浴室中。
“切。”
看著蛭本空不茍言笑的嚴肅,大喜多純乃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個家伙倒是挺會裝正人君子的。
不過……
自己當時為什么會暈過去呢?真的只是因為幽閉恐懼癥?
照著落地鏡擦拭著自己的頭發,大喜多純乃不由繼續思考起這個問題。
自己的幽閉恐懼癥,怎么也沒到那種程度吧?
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完全沒有頭緒,完全忘記了……當時發生了什么。
可總感覺,忘記的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
咬著手指,實在沒有頭緒的大喜多純乃干脆觀察起這房間的構造。
和蛭本一樣,她也是第一次到情侶酒店。
雖然一開始忙于洗澡完全沒有關注自己竟然和蛭本空一起走進了情人旅館,但現在反映過來……
不好意思的用手指卷著臉頰旁的那一縷黃色垂發,大喜多純乃嘀咕了一聲:“這又沒什么……”
可話雖是這么說,只要一意識到這件事情,大喜多純乃的臉就微微紅了起來。
她不自在的從床上站起,打量起這個房間。
房間的正中擺放著一張心形的大床,床沿外圍還有粉色的帷幕。
正對著床頭的是一面投影墻,要是戰斗累了可以一起看看電影。
“床還挺軟的。”
拍了拍床鋪,大喜多純乃又好奇的按著床頭柜上的燈光操作儀。
“啪嗒。”
房間中燈光和之前一樣暗淡下去了。
浴室中傳來了蛭本空幽幽的聲音:“能別再玩燈了嗎?”
“切。”
比起大喜多純乃,蛭本空的洗澡速度要快上許多,不過雖然快,也是方方面面都洗到了。
他穿好浴袍,甩了甩自己還沒好擦拭干凈的頭發走了出來。
大喜多純乃鎮定的坐在床沿,目光平靜的看向蛭本。
如果是一對青年男女走進房間中,面色自然是不會如此古怪。
“你有沒有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大喜多純乃難得的用不是輕佻的語氣和蛭本說話。
“什么嚴肅的問題?”
哆嗦了下嘴唇,純乃道:“我們等下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