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蛭本做完了筆錄,便就是小春茜里了,比起蛭本,她在筆錄中的偏向性更明顯,一口咬定了是對面先出手,蛭本自衛反擊,然后一不小心就把對面全都打趴下了,至于到底是怎么個不小心才能不小心撂倒了二十多個人,那就得自己腦補了。
“呀,這還真是……”
做完了兩人的筆錄,審訊室的警察砸吧砸吧了嘴:“這兩個人是在說謊吧,怎么可能,一個半大的小子闖進別人的埋伏中,把一群人打翻在地,那可是二十多個人啊,就算是二十多頭豬,也沒理由能被一個人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擊敗吧,福山,我記得你之前愛東京地區警察劍道大會上有過名次吧,這可能嗎?”
福山是旁邊那名負責攝像的警察,聽著同事的詢問,他干脆的搖了搖頭:“拿真刀的話還是有可能的吧,刀刃稍微一切就能讓無護甲的人喪失戰斗力。”
后面的警車也很快的帶著幾名意識尚且還清醒,身體沒什么大礙的‘受害者’回到警署。
這群無賴混混暴走族也不是第一次進警署了,他們太熟悉警署的流程了,所以不約而同的,這群人在筆錄中都咬死是蛭本自己闖進地下一層,一個人包圍了他們所有人,拿著一把刀瘋狂亂劈,他們迫不得已的進行了反擊、甚至都還沒有反擊,就被蛭本打翻在地。
而小春茜里?——是小春茜里仰慕他們這群暴走族的帥氣和自由,自己自愿的來到了他們位于地下二層的據點。
反正他們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原本在地下開著趴體唱著歌,蛭本突然就闖進來了。
“見鬼的一個人包圍了他們所有人,一個人對他們所有人先出手,這尼瑪也太扯了。”
暴走族的筆錄拿出去給狗看,狗都不信,要真是蛭本一個人貿然闖進,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那地上那些一看就是早就準備好的,棒球棍、刀具又是怎么回事。
雙方的口供可以說在大方向上完全不同,不過這種事情警察們也見得多了,反正就是在雙方扯皮中找一個能讓雙方都妥協同意的點,真正解決根源矛盾是不可能了,只能和稀泥。
而且最妙的是,打架雙方中基本都是未成年的少年,這就讓案子更令人頭禿了。
蛭本和那群人的留置室靠在一起,不同的是蛭本和小春茜里獨占著一個留置室,他們的留置室則十分擁擠。
雖然方才被蛭本打的像一群狗,但現在緩過了神,再加上身處警署知道蛭本不敢在這里做些什么,不少暴走族用眼神挑釁著蛭本。
還是揍得輕了,面對這些家伙的挑釁,蛭本只當做是無能狂吠。
“蛭本空,小春茜里,兩個人出來一下。”一名警察走進留置室招呼道。
瞧見戴著銀鐲子的兩人站起身,被關著的幾個暴走族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反正這次不管怎么說,他們是做好了狠狠地訛蛭本一筆錢的打算,誰讓他們傷員多,是弱勢的一方,而且又沒對蛭本小春兩人造成什么傷害,不狠宰他一筆出氣那還能宰誰。
將兩人帶出留置室,這警察直接掏出鑰匙解開了手銬:“你們兩個可以走了,事情已經查明了,和你們沒有關系。”
聽到這話蛭本愣了愣,日本警察系統的效率有這么高?僅僅只是做了個筆錄,對方那么多人的傷情鑒定都還沒有出具,就把自己釋放了?這也太符合日本冗雜的官僚習性了。
這疑惑在他看到坐在警署大廳長椅上的大喜多艷子后,便一下煙消云散了。
真不愧是日本的工匠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