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蛭本電話那邊傳來掛斷的盲音,大喜多艷子放下手機。
她用簽字筆敲著桌子,閉目沉思了片刻后喚來了貼身秘書松尾。
“松尾,調查一下蛭本空最近的情況。”
“是。”
松尾面目嚴肅的對著大喜多艷子深深鞠了一躬。
“除了我之外,又有誰會找他的麻煩呢?真是有意思……”搖了搖頭,大喜多艷子將簽字筆的筆尖點在桌面上。
另一邊蛭本才剛掛斷與大喜多艷子的電話,手機屏幕上又緊接著出現了一通固定電話的來電。
會使用固化撥通自己的,也就只有小春茜里了吧。
“你好,請問是小春茜里的家屬嗎?這里是荒川區立醫院……”
…………
屋漏偏逢連夜雨。
麻繩專挑細處段,生活只欺窮苦人。
說的就是小春茜里的情況。
蛭本是怎么也想不到,接連的悲苦情況是怎么都發生在小春茜里身上的。
昨天小春汐里才剛在診所縫合完畢,今天早上正出門買菜的她又被路上的一輛貨車撞翻在地,還好只是擦邊,沒有正面撞上,在短暫的昏迷后她就模糊的恢復了意識。
能在市區內行駛的貨車也都只是廂式貨車。
如果是那種在高速上行駛的大型貨車或者工地上的渣土車,僅僅是一次擦邊就能把小春茜里直接帶走。
他將今天租房子的事情先放在后面,趕忙打了個出租車沖著醫院而去。
“你就是小春茜里的家人嗎?正好,你陪同著她去做一個腦補CT,傷者的情況現在已經穩定下來了,但腦補應該是有一點輕微腦震蕩。”
小春茜里頭上纏著紗網繃帶坐在醫院的長椅上,茫然的看著醫院的白墻。
看到小春茜里癡癡呆呆還沒反應過來的模樣,蛭本小跑著過去低聲道:“你沒有出事情就好,身上有沒有大礙。”
小春茜里想要站起來,但全身多處擦傷吃痛的情況下,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艱難的道:“醫生說左下頜有點輕微的骨裂,但……幾個星期內就能……愈合了……,然后就是腦袋……”
光是從外表看,就能看到小春茜里的左下頜高高腫起,這種輕微的骨裂雖然能夠愈合,但在愈合的過程中是非常痛苦的,至少短時間內的進食是個大問題,咀嚼什么的是不用想了。
“你還是先別說話了……”蛭本嘆了聲氣,拿過了小春茜里膝蓋上的X光片,“還能走路嗎,我們去做一下腦部CT。”
“嗯。”小春茜里嗯了一聲,她現在的狀況連點點頭都十分困難。
她的臉上還有淚痕,不過已經干涸,在蛭本來之前她已經大哭過一場。
“我撐著你,你慢慢慢慢的站起來。”
攙扶支撐著小春茜里的身體朝放射室走去,蛭本的眼中卻是出現了濃濃的仇恨。
他總算是搞清楚了,那場大火是誰在后面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