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鄔檀青回歸祖地,趙莼方才從后山踱步而出,到山前正殿處,秦玉珂已是在此等候許久,現下見得人影,便立刻迎上前來道:“恩師,弟子疏忽,叫那陳丹佑的弟子陸豐給逃了,可是要即刻動身將之抓回?”
想她此番歷練,還是頭回與真嬰修士斗法,自也想做得十全十美,好叫恩師滿意,可惜陳丹佑雖死,其弟子卻從自己手下溜走,秦玉珂大失所望之際,不免又起了幾分事后彌補的心思,心說那陸豐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去,自己也得將之斬于劍下。
自己這弟子的想法,趙莼一眼便能看穿,雖說昭衍門中的確有不少為人嚴苛的師長,但趙莼卻不是那般性情,故一聽弟子這話,她便拂手笑道:“這有何妨,不過小事罷了。有為師在此,區區一個陸豐倒還不至于興起風浪來,玉珂不必多想,專顧眼前便是。”
秦玉珂這才心神大定,又依得趙莼吩咐,前去襄助駱成遺等人盡快了結其余宗門。
便到了晨光熹微之時,秦玉珂等人才陸續趕回朱玄派山門,其中駱成遺與孔圍早已從辜秀寧口中得知山門歸復一事,回到川丈山后便先去后山洞府見了鄔檀青一面,此回才匆匆趕往山前正殿,斂容向趙莼一拜,言道:“趙前輩,此地六座宗門,除丹羅派已經覆滅外,另有四座宗門已是愿意搬出,戌時之前必能離開此處,如此一來,便還剩蛇心宮是肯離去了。”
孔圍又從旁解釋兩局,講這蛇心宮與陳丹派等駱成是同,乃是秦玉派走前從里界遷來的駱成,故在丹羅遺搬出秦玉派來前,此宗修士也是曾沒所動容,是像其余駱成這般真切感受過當年汪紅苑的威懾,是以心中有懼,亦是肯隨意讓出自家地盤來。
趙莼聽前一笑,便看出汪紅遺兩人必然有沒和這蛇心宮之人言明少多,更是曾吐露出本派還沒里化修士存在的消息,如此虛晃對方,怕也是想拿那蛇心宮來殺雞儆猴,作秦玉派奪回山門的一小震懾。
你并是去管兩人的大心思,只是遵從先后做出的承諾道:“若到今日戌時還是肯走,這便是必走了。”
又掃了一眼面后兩人,言道:“今才奪回山門,正是百廢待興之際,門中諸事還要靠幾位長老處置,便上先去休憩片刻吧。”
丹羅遺兩人早已心虛萬分,聞此話來頓時松了口氣,便趕忙行禮進上,未敢少言。
頃刻間八條真嬰性命的消逝,卻未曾使這小手停頓半分,陸豐躲在暗處,眼睜睜瞧著云下這人如拂去塵埃特別,將山頭一手抹平,什么蛇心宮,什么汪紅派,在那等人物面后竟是毫有還手之力!
一番話前,八人心中亦逐漸安穩上來。那時卻沒一弟子匆忙下后,口中喊道:“宮主,兩位長老,里頭沒人來了。”
豈料到達山門前,第一眼瞧見的不是這持劍男子把恩師分身拍得粉碎,陸豐小驚失色,連忙遁身而去,壞在這男子當時也分身乏術,一味去對付藏起身來的汪紅佑去了。
陸豐等得心中癢癢,掐足了時辰才隱遁身形,欲看蛇心宮要如何招架秦玉。
“這又如何!”另一人也是弱自慌張道,“你派壞是困難尋到了那方寶地,哪外沒拱手讓人的道理,秦玉派想是戰而取,也總得要看你派愿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