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卸下后怕之心,便知會一名弟子上得前來,將姬煬的吩咐細細交待之后,這才凝定心神,暗說尊者的威懾愈發深重,怕是實力又將大進了。
數月后,冷臉道姑拿了消息去與姬煬稟報,倒是將那楊滄沒有什么異樣,的確是去火鼎峰求藥去了。
「那弟子說,楊滄所求之藥甚是難得煉制,雖是請動了鄭長老的弟子出手,卻也額外交付了不少靈藥出去,現下火鼎峰的人都拿他當冤大頭呢。」冷臉道姑面露譏諷,似是覺察出姬煬有些不悅,登時又改換了語氣道,「他畢竟是個外人,求教我派中人做事,正該拿了誠意出來才是。」
姬煬不置可否,只把眉頭一擰,不耐煩道:「既如此,這等小事就不必拿到我耳邊來講了,這段時日我須閉關修行,任誰過來也不得打擾,都下去吧!」
道姑聞聽此言,更是求之不得,連忙躬身退下,再不作任何言語。
時間兜轉流逝,區區四載歲月倒是極快就過了。
駱成遺等人聽趙莼要去取那五行玉露,心下也是擔心無比,生怕她在秘宮之中出了什么變故,會叫宗門無人可依。雖說趙莼實力也是不容小覷,卻畢竟獨木難支,要是同時對上多位外化,亦難保不會吃虧。
況當年朱玄派的大禍就是從鄔檀青赴往秘宮而起,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駱成遺等人自當擔驚受怕,憂慮萬千。
趙莼卻無心思安撫朱玄之人,忖度著秘宮開啟的時日將近,張雉那邊也是遞了傳書過來,講她與鄭秋汲都已做好籌備,屆時只看趙莼如何周旋,能將那姬煬拖入鄭秋汲的布置當中了。
趙莼回信一封,便去鄔檀青處拿了當年朱玄派與文王山簽下的契書在手,估摸著還有五六日就要到契書上的時間,這才動身離去,一路飛遁向了北地。
文王山外,汨成原。
契書之上除了朱玄等派,本還有七座宗門留名其中,只是多少年歲月過去,算上那等壽盡坐化與飛升上界的人,如今能有外化修士來此赴約的,亦不過只剩四座宗門。
這些宗門皆是只有一位外化尊者坐鎮,并不能與文王、守真、扶微這三派相比,然而北云洲內風云變幻,大勢更迭,自金承、含昌二尊隕落,守真觀自不能再與另外兩派相提并論,故這幾年之間,昔日稱霸北云的三座大派,已未有守真觀的容身之處了。
大江之上,幾道身影從那云霞之中渡來,各自稽首行禮,微笑寒暄幾句,便哂笑著開口道:「卻不知今日能否見到守真觀的張道友。」
說話這人蓄得一把美髯,雙目炯炯有神,聲音亦是洪亮如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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