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莼淡淡一笑,也不答話,就此施施然站起身來,邁步與范承函站到了一處去。兩人間隔約二十丈,相互間皆是氣勢迫人,分毫不讓,范承函斜起眼睛將她一瞥,嘴角立時便垮了下來,好不輕蔑地哼了一聲,這才移開目光看向湖上,轉而對杭書白道:“我這邊已是好了!”
趙莼亦微微頷首做了示意。
杭書白含笑點頭,便吩咐身邊童子點起一柱香來。
香氣凈白無塵,見風不動,只垂直往上飄去,范承函似有所覺,立時已是先人一步,拍了一道法力沉入湖中。
很快,他面上便多出一分沉凝,因這法力一去湖泊之中就好似泥牛入海,迅速不見了蹤影,叫他知曉不僅是湖中雪尾銀魚特殊,連著這大片湖水也并非尋常之物。
也是在這時,才聽杭書白的聲音幽幽從席上響起:“雪尾非寒水不棲,恩師便搬了一湖北海龍淵的海水過來,或是與旁處的水澤不同,還請兩位師弟師妹小心對付了。”
聽得此話,范承函也不免認真了些,他自擊掌喚了一部寶典出來,一手將之攥在掌中,一手又不知掐了個什么法訣出來,立時只見白光躍下,竟化作條與那雪尾銀魚一般無二的小魚來,迅速便潛入水中,去找那隱匿不見的魚群去了。
他是發現了,這湖水徹寒無比,若只以法力投入其中,要不了幾個呼吸就會消融得一干二凈,仿佛是被這湖水本身給吞吃了一般,化作了大湖滋養游魚的養分。便索性取了這伏獸章卷出來,放一條妖魚擬化作雪尾的模樣,好把湖底的魚群給引到面上來,如此才好方便自己行事。
那雪尾銀魚果真警惕無比,妖魚才從湖底靠近過去,魚群便在眨眼間一哄而散,范承函又重復試了幾遭,直叫他心生惱意,一炷香亦去了半數也沒引上魚來。
“趙師妹怎么一直沒見動過?”
眾人本都還瞧著范承函,一聽這話才發現趙莼從始至終都只端著袖袍立在旁邊,不僅是不出手,甚至還閉目養神,全然沒有半點緊張之態!
如今半柱香已經燒過,眼瞧著范承函都試了好幾回,雖不曾真正引上魚來,可魚群的位置卻已尋到了大概,總是比趙莼枯站不動要強上許多。
范承函心底憋足了一口氣在,是以今日這場比斗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取下勝來的,為此,更不惜是催用大半法力去向手中寶典,自當中又喚出只尖喙翠羽的鳥兒來,循著那水中妖魚的位置就扎入了水里。
許是翠鳥的出現叫魚群驚慌失措起來,竟真叫擬化作雪尾的妖魚混入當中,終是要引了幾條閃著銀光的雪尾游動上來。
然而這時,趙莼卻動了!
范承函悚然一驚,登時又是大怒起來,心說趙莼先時不動,偏偏是這時候想要出手,難不成是早知道自己不行,所以才要借他的東風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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