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鳴是個末日喪尸迷,買了把弓弩在家,純粹是當擺設,哪里曉得這樣就要觸碰法律了!
還是董保鏢老沉一些,咬文嚼字問警員:“這個‘攜帶’二字怎么說?”
言下之意,這把弩我們放在家,沒有拿出去,還不算犯法。
警員也不是吃素的,眼望千瘡百孔的沙發,“你不會用這個來射人了吧?”
“沒有,沒有,那怎么會。”董保鏢代替二世祖回答。
“那這些弩箭怎么回事?”
留在客廳里的弩箭還不少呢,除了插在沙發上的,還有很多掉在地上的,戳在大門上的。
柳青青的目光掠過馬一鳴那張好看的臉,他身軀矯健,穿著董保鏢好心的外套,其實很不合身的。
因為董保鏢的身材比馬一鳴小一號,外套自然也小一號。
小一號的外套在大一號的馬一鳴身上,顯得很局促的樣子。
怪可憐樣兒。
想到這個面目好看的馬一鳴為自己圓謊,已經是大恩大德。柳青青連忙道:“這不是他射的。”偏偏警員追根究底。“那么是誰干的?”
柳青青本想說出“橘子怪”,但想到谷小墨現在穿著“嫌疑人”的黃色t恤,生生忍住。
“大概是------大概是他?-------”她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擺來擺去。
點兵點將,小兵小將,大兵大將,蘿卜頭子將。
最后不確定地點中了董保鏢。
董保鏢倒吸一口冷氣,呲牙咧嘴,表情豐富,這禍水怎么流到我身上來了?
但他忠心護主,一怔之后,立即承認,“是的,是的,我跟薛保鏢訓練來著。”
董保鏢好像怕寂寞,臨死也拉個墊背的。
薛保鏢?這要緊關頭,薛保鏢都發不出脾氣,一疊聲地承認,“我們做保鏢的,面對的是不可見的敵人,常常有突發的狀況,所以平時沒事的時候也要多多訓練!”
說謊不打草稿,此之謂也。
尼瑪,都是一群人精。
警員明知道這些人說話不靠譜,但他帶來的小將在別墅里搜了一圈,也沒搜出個所以然來,只是從二樓走廊上拿下一把“追月連弩”。
警員接過瞧了一眼,面露忿忿之色。
我作為大夏國的警員,都沒有攜帶過有殺傷力的武器!你一個二世祖!
警員晃了晃手中的弩機,說:“這,沒收!”
“哦,好!”馬一鳴隨口應承,一把弩機,他還不放在心上,反正也放膩了,玩點兒別的吧!
“私藏管制弩機,口頭警告一次,罰款五百。”
五百?
太少的數目,本來警員也想多罰他一點的。
沒辦法,這已經是律法規定罰款的最高極限。
馬一鳴一聽處罰這么輕,頓時如釋重負。
只不過,他這個二世祖大明星,基本不帶現金,銀錢雖少,竟也拿之不出。
馬一鳴取出手機,呆萌地問:“那個,掃碼v信支付可以嗎?”
警員白了他一眼。
馬一鳴自動自覺,“哦,不可以啊?”
董保鏢拍馬道:“我這有,我這有。”
一摸口袋,咦?我的口袋呢?
錢沒了不稀奇,連口袋也沒有了!
才記起自己的外套連同外套的口袋都披在馬一鳴身上。
于是董保鏢------伸手,向馬一鳴身上------的外套,取出五百塊。
這操作,好騷-----
董保鏢和馬一鳴二人都鬧了個面紅耳赤。
警員又瞟了一眼馬一鳴:“其實,掃碼也是可以的!”
馬一鳴,英俊的大明星,差點兒吐血打跌。
警員淡定地開出罰單,收了罰金。
跟隨的小將,把客廳中散落的弩箭全都收了,跟弩機一起,找了個袋子裝下。
“那個,你們沒有看到穿黃衣服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