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柳青青嘀咕了一句:“二世祖,錢也能隨便亂放。”
這時候,馬一鳴感覺柳青青應該是拿起那一刀現金了,便感到臉頰一陣涼。
他意識到柳青青在用這刀錢拍他的臉。
靠!你拿老子的錢,居然還用錢抽老子的耳光!
這就是傳說中的拿錢打臉是吧!
太離譜了,關鍵還是拿他的錢打他的臉!
馬一鳴忍不住就要發飆了。
但想著:行,讓你心安理得拿了這筆錢,以后你與我井水不犯河水。馬一鳴死死忍住。
可是這錢就這樣貼著他面頰不動了,咋回事!
馬一鳴猛然想到,臥槽,這女人不是找錢來著,是找別的東西吧。
他猛地睜開眼來,只見柳青青此時愣怔怔地盯著他床頭的墻面。
墻面上有什么東西?
“啊!”剎那間,馬一鳴明白過來了,這女人是在找她的賣身契呢!
臥槽!
馬一鳴立即從床上跳起來,半蹲在床上,護住了墻面上那個鏡框。
柳青青疾撲上前,也被馬一鳴一把推開。
“馬一鳴,你有病吧,把個破紙條,用鏡框框起來,還掛在墻頭上,害我找了一晚上了!”
“哈哈哈!”馬一鳴大笑不止。
老實說,自從他知道柳青青翻翻找找,不是為了“竊”錢,他心中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
行,他想: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對不起她。
但她若想拿回這紙條,萬萬不能!
“什么紙條。這是藝術品好嘛!”馬一鳴轉身摘下鏡框,死死地護在懷里,“你看這字寫得多漂亮,至少能賣一千萬,我告訴你!”
柳青青哭笑不得:“哪個瞎了眼的,肯出一千萬來買這破紙條?!”
馬一鳴道:“這你別管,反正它就是那么值錢!”
倘若柳青青真是那見錢眼開的人,馬一鳴立馬就將這紙條扔了。
但現在既然證明她不是,那他就非要好好保管它不可了,別說一千萬,一個億他都不賣!
他抱著鏡框,跳下床,四處亂跑,躲避柳青青的龍抓手。
柳青青跟他爭搶了一會,徒勞無功,“喂,你要真的覺得我字好,你重新給你寫一張得了。你把它撕了吧,好嗎?”
馬一鳴第一次聽到柳青青問“好嗎”,這兩個字,聽起來特別的酥骨。
他只感到脊背骨都發麻了。
他強忍住笑意,“這你就不懂了吧,寫一幅好的書法作品,是要有狀態的。你看,人家王羲之的《蘭亭序》就是喝醉酒寫的,等他酒醒了,就寫不出那意境了。你現在沒有當初的狀態,也是寫不出一模一樣的好字了。”
他來到衣帽間,索性把它鎖到保險箱里去。
“而且這是證據,證明你的命是我的,你已經是本少爺的人了!哈哈哈!”
柳青青板著一張秀麗的臉,小模樣真好似“楊柳帶愁,桃花含恨”,馬一鳴看著就覺得有說不出的喜悅。
“根本就沒有法律效力的好吧!”柳青青重復強調。
馬一鳴穩如泰山:“沒有法律效力,你偷它干嘛?”
“我怎么就偷了?那是我的紙條。”
“現在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