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個是胰頭癌的病人,被分配在3號房間,由于3號房間的2床也是胰頭癌病人,兩個病人惺惺相惜,肯定已經事先了解過手術的情況了。
所以這病人以及家屬對術后的恢復很沒有信心。
好在柳青青這一日對錢江紅所在組的病人已經全面摸過底,知道3號2床的年齡已經超過60歲。
柳青青道:“每個人的身體素質不一樣,那位大爺已經60多歲了,體質跟年青人相差很多。這也就是錢主任水平好,才敢給他動手術,以前他在當地去過好幾家醫院,醫生都不敢給他開刀的。”
“而且你們兩個腫瘤的大小也是不一樣的。”柳青青拿出紙畫了一張簡筆畫,指出二者的區別之處。
同時又很詳盡地列舉了胰頭癌在國際上的治療方法。
柳青青道:“我們還那么年輕,有機會肯定要拼一下的。”柳青青把人稱換成“我們”,一下子就讓病人很有代入感。
這不到四十歲的病人立即說:“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只不過,想到開刀后的風險,就不由得很擔心。”
柳青青道:“如果不開刀的話,后續胰腺炎發作,那疼痛會更加難受,一般人吃不消的。生活質量很差的了。”
于是柳青青著重介紹了一下,不開刀的后果。
病人一聽不開刀的后果,顯然比開刀失敗嚴重和痛苦多了,如果忍受胰腺炎的折磨,還不如死在手術臺上,立馬麻溜地簽了字。
柳青青不斷調整談話的方式方法,終于把次日手術病人的字都簽完了,不過一看時間已經是快10點。
趕緊給剩下的兩名病人換藥,然后寫病程。
全部工作做完,已經是凌晨了。
柳青青叫了一份炒粉干夜宵,一邊吃,一邊回想當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把工作的內容捋一捋,記錄在紙條上,以其理清頭緒,次日可以統籌安排,節省時間。
否則的話,明日的工作還是這樣亂糟糟。
夜宵還沒有吃完,錢江紅打電話過來,問她在哪里。
柳青青很奇怪,“錢主任,難道你還沒睡?”
錢江紅道:“我已經睡過一覺,剛醒了,想到一些事情,要跟你交代一下。手頭的事情忙問了沒有?”
柳青青道:“剛剛忙完。”
錢江紅道:“好吧,辛苦你了。目前外科三病區的情況極其復雜,你要盡快熟悉起來。把今天的事情捋一捋,免得明天那么亂。”
柳青青心想:原來你也知道我今天很忙亂,但是假如你不把我呼來喝去,按我自己的節奏的話,那就一點都不會亂。
當然,這句話不能明說。
柳青青道:“行,我知道。”
錢江紅又道:“對了,三病區目前有5個病人在接受程院士FVPAY藥物治療,除了咱們組的,還有一名在盧老主任組,一名在陳博主任組的。這些病人需要觀察FVPAY藥物的治療效果,包括中性粒細胞、血小板等的數據,這些工作要你來做。還有錄下他們的電話,以后要定期回訪的。數據記錄好之后,放到我的辦公室,明天我把鑰匙給你。”
------
錢江紅竟還覺得柳青青的工作不夠多?
不過,既然程院士已經表明態度要收柳青青做學生,這些工作,毋庸置疑,肯定是要讓柳青青做,逃都逃不掉。
柳青青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