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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陳子傲兜來轉去,終于找到路徑,把盧炳鉅送回了醫院。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左右,距離從農莊出發,兩個小時過去了。
盧炳鉅心急如焚,車子停下之后,立即下車,風風火火來到外科三病區。
陳子傲也跟在其后面,心想,兩個小時,該發生的事情,勢必已經發生了。
消化道出血的病人休克了?搶救了?
反正是盧炳鉅的病人,跟他無關。
表面上,陳子傲還是顯出一副焦急和關心的樣子。
一邊自責:“唉,都怪我,我對H市的地形不熟悉。”
一邊安慰,“應該沒事的,這個小柳,是我們醫院破格錄取的醫生,據說以前就跟著錢主任的,是錢主任的高足。”
其實,對于柳青青和錢江紅的關系,陳子傲是完全不知道的,他這么說,就是把禍水往錢江紅頭上引。
兩個人進入病房,直接就來到10號房間了。
只見2床病人孫長河孫教授,也就是盧炳鉅當年的碩導,安安靜靜側躺在床上,臉對著門,閉著雙眼,顯然是在睡覺。
從臉色上來看,有些蠟黃,但沒有十分蒼白的失血癥狀,再看心電監護儀,新一輪測出的血壓是120/70mmHg,數據還不錯哦。
其女兒孫玉冰坐在孫長河身后,正為其父親捋背,一看見盧炳鉅就站起來了。
“盧主任,你們來了。”
“恩。”盧炳鉅頗為羞愧地點點頭。
在孫玉冰的邊上,還站著一個醫生,在孫長河后背看來看去,正在研究什么。
陳子傲走到孫長河身后才發現,在其背上扎著4枚銀針,針尖還在微微顫抖。
陳子傲奇怪道:“這是怎么回事?”
孫林軒自豪地道:“是人家祖傳三代的正宗國醫銀針,七針止血,真神了。”
“祖傳國醫銀針?”陳子傲好失望啊,細看邊上那個瘦削的醫生,高高的顴骨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一張臉好像一張皺紋紙,全是淺淺的皺褶。
陳子傲不認得這個醫生,盧炳鉅卻是認得的,是中醫科主治醫生周書劍。
周書劍雖然看起來年紀挺大,但實際上不過三十多歲。
盧炳鉅問道:“小周?你家祖傳三代國醫銀針?”
周書劍還沒開口,孫林軒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他,是你們外科的醫生。”
周書劍指著銀針道:“其中一個是胃的俞穴,前面是胃的募穴,其他5個位置,不是正統的穴位啊,真是邪門。”
國醫來會診的醫生,周書劍直呼邪門,扎針位置突破了他對國醫的認知。
孫林軒倒是毫不奇怪,“要不然人家怎么號稱三代國醫銀針呢,對不對!可能是秘方,秘方!”
孫冰玉也道:“我們國醫博大精深,我聽說六七十年代的時候,還有用扎針方法麻醉的呢,開刀都不用打麻醉藥。現在大家都學西醫,把國醫給沒落了。”
盧炳鉅一臉懵:“這是怎么回事?”
孫林軒笑道:“我也不懂啊,反正人家七針下去,我爸爸的胃出血就止住了,盧主任,你看看,之前胃管吸引球的血都是鮮紅的,現在出來都是墨綠色的胃液了。”
陳子傲真他么的郁悶,這樣都害不到柳青青。
此時,護士蕭薇薇進來,一眼看見他,“哎呀,陳主任啊,你回來了?你快去看看16號2床吧!”
陳子傲猛地心驚:“16號2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