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一睜開眼,只見馬一鳴在自己的右手邊,英俊的臉龐靠得自己很近,正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
“什么啊。”柳青青雙頰飛紅道,“是被你吵醒的好嘛。”
起身來四下里一看,只見包廂的燈已經被熄滅了一半,昏昏然的,錢江紅和香姐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下自己和馬一鳴兩個。
“錢主任呢?”柳青青慌張地問。
“走啦。”馬一鳴好郁悶,這貨一醒來就一點都不乖了,“你還是繼續假睡吧。”
柳青青道:“那我也要走了。”去包廂后面的衣帽架上取自己的挎包,猛地只覺手腕一緊,已經被馬一鳴用力抓住,“不許走。”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后響起。
“你一走又不接我電話了。”他苦惱地呼喚她的名字,“青青。”
由于二人實在離得太近,他講話時,口氣簡直哈到她耳朵里,令得她頭皮一陣發麻,好像過了電一樣。
她下意識地退后兩步。
他索性把她的包抱在懷里。
“你今天一定得陪我!”他的目光充滿了焦灼和痛苦。
柳青青有些恍惚,感到他仿佛真的愛自己的一樣。
“不是我不接你電話。”她解釋道,“你沒聽錢主任說嗎,一上班手機調振動,有時候聽不見的。”
“那是有時候嗎?是半個多月好嘛!這半個多月,你沒接過我一個電話!你忘記答應過我什么,我的電話你一定要接的!”
“大哥,我上班不好接電話的。”
“那你倒是下班后回個信息呀!”
“我下班都到半夜了,凌晨十二點打你電話嗎?”
“十二點,我根本就還沒睡啊!”馬一鳴幾乎是憤憤地道,“沒收到你回信,我根本就睡不著的好嘛!”
柳青青愣住了,真沒想到這狀況,過了一會兒,她讓步道:“好吧,那以后我每天下班給你發信息,好了吧?現在我得回科室了。把我包還給我!”
“你去科室干什么?”馬一鳴不解道:“深更半夜難道還上班?”
柳青青道:“我睡科室里,這樣明天醒來就可以直接上班,多省事。”
馬一鳴也崩潰,“做個醫生真那么忙?”
柳青青道:“這沒辦法,我剛入職,要盡快熟悉工作。再過個一年半載的,要是做了住院總,還要忙呢。”
馬一鳴堅持,“我不管,反正今天你一定得陪我。”
“青青,”他柔聲道,“晚上就住這里吧,好嗎,這里離你醫院挺近的,明天一早我送你過去。”
“唉。”柳青青搶不回包包,只好返身回到包廂,“這有什么意思嘛。”
“嘿嘿。有意思,有意思地很。”馬一鳴滿意了,抱著柳青青的包,在椅子上重新坐下來,笑道,“那你繼續假睡吧,我在邊上看著你。”
柳青青哪里還睡得著,看馬一鳴那賊笑的眼神,包廂里只他們兩個人,昏暗的光線,這氣氛也太曖昧了吧!
柳青青一扭身出了包廂,來到陽臺上。
陽歷七八月之交,即便到了晚上,風還是熱的。
遠處近處,空調聲嗡嗡嗡地,像是失眠的老爺機車。
馬一鳴這會兒坦了,在包廂里面笑嘻嘻地道,“大小姐,又怎么了?”
柳青青沒好氣道:“我睡陽臺上!”
“你看星星嗎?這城市的夜晚看不到星星的吧?”馬一鳴揶揄道,簡直是幸災樂禍,“而且外面很熱的好吧,有蚊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