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被迫停了下來,跟她們打招呼,“你們也去打水嗎?”
那幾個婦女抬起頭注視著南希,每個人的眼眶都紅紅的,其中一個還是她熟悉的給過藥物的女人。
“我丈夫死了,家里斷水,我得去河邊打點回來給他擦干凈身子。”
平靜的話語中透露著一絲顫抖,而在她身邊的另一個女人也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我丈夫也死了,兩人前后腳走的,我想著總要把人擦干凈,尸體別這么快臭起來。”
那日南希提出的用火燙止血法沒有太大的作用,雖然暫時保住命了,但傷口處的感染創傷和致命的高燒又沒有效的手術治療,光靠藥物已經沒有作用人一下就不行了。
南希很快就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她說道:“那我們一起去吧我也要去打水,廖霄3棟的,他來探聽一下情況。”
“去找陳連吧。”婦女壓抑著悲痛對他們說:“你們可以了解很多事,甚至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找下一批疫苗,但千萬不要把命放在那個陳連手里,我們已經死了很多人。”
因為陳連的決策,南希這棟樓大半的壯年男人都死了,而那些家眷能讓陳連負責嗎?當然不能,他們都是自愿的,甚至出去去醫院也是大家一致決定下來的,沒人能把所有的過錯全部都堆到陳連一個人身上,雖然現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可恨,但疫苗還有剩余在他手上,他們還是要容忍。
這些婦女在想什么南希全部都能從她們的眼神里讀出來,而廖霄聽說她們幾個女人要自己出去打水不由得說道:“外面這個情況,怪物橫行,你們只拿個桶遇到怪物怎么辦?”
南希尚且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但那幾個婦女的手里卻只有家里拖把折斷的木棍或者菜刀,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了。
廖霄自然也看出來了這幾個婦女都無奈,于是側頭跟著身邊的同伴說了幾句話,在幾番拉扯下后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我的同伴去上面詢問消息,如果順利來回頂多也就半小時的時間,我也正好靠近那邊看看能不能看到圍墻的情況。”
多一個保鏢這自然是好事,誰也不會拒絕的。
南希也淡淡的道了聲謝,等廖霄重新將面罩帶好,他將身上背著的東西舉在了手上,一邊帶頭重新拉開了門。
南希這才注意到他的手里拿著的是一把獵槍,她瞇了瞇眼,緊跟著第二個跟了出去。
“你平時愛打獵嗎?”為了保護自己脆弱的雙腿,南希在確認小皮有陀她行走也不累的能力后就坐了上去,讓它陀著自己走。
為防止走失幾個人都離的很近再遠也不超過四五米的范圍,廖霄側過臉回答,“我有持槍許可證,打獵是愛好。”
南希淡淡的哦了一聲,她真正想問的可不是這個。
“你從前經常去莫拉山上打獵嗎?”
面具下的男人眸光忽閃,他一邊警惕著周圍一邊開始回憶,“莫拉山有一片軍用禁區,我曾經不小心誤入過哪里。”
他的語調拖的很長,甚至還泛著一絲恐懼,“不管你信不信,這些怪物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了。”
“你在禁區里捕獵的時候就遇到過那些怪物了?”南希用著驚訝的口吻問,在得到廖霄點頭的回應后,她眼里閃過一絲了然,按照尤里從小都呆在研究室來說倒退回去這些濃霧很早時間就存在了,只是一直被控制在莫拉山的范圍里,直至今天才變得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