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霄走過去單手打開了后備箱,那個被南希給過藥物的女人正淚眼朦朧的躲在里面,兩柄槍指過來的時候她還下意識的往里躲,“別別別!我沒事!我只是前面沒地方坐躲后面了!”
南希見她衣著完好,這才確信確實如她所說。
這些腦子一根筋的女人還是將水抬上了車,而眼前這個人沒地方坐就躲后備箱里因此逃過了一節。
但她顯然是嚇傻了,看見地上和車里的白骨,捂著嘴直接崩潰哭出了聲。
“如果你當時讓我們進去!她們哪會死!”
南希最討厭這種明明是一意孤行犯錯的人硬是把錯誤強加在自己身上。
她又看向那些桶里裝著水大半都倒光了,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你們一定要用這些水,我一定要護住我的寵物,誰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這很難讓人理解嗎?”
明明只是一個18歲的小姑娘,身上出于成年人的深沉氣息卻無端讓人感到可怕。
當然最嚇人的還是她身邊的小皮,被她懟了回去的婦人在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整個人都抖的跟篩子一樣。
“事已至此,我們回去再說吧。”廖霄插嘴無奈的說。
南希也不管身后的婦女重新坐上小皮的背部就走。
兩人走在前面,婦人看看他們又回頭看了看車上的水心一橫又鉆了進去抱了許多裝滿河水的礦泉水瓶抓緊跟了上去。
南希也想過在街邊的一些小商店里弄點水回去,但這條街上大部分的店面因為出事就沒開過門,她在一家卷簾門拉下來的小商店前停下了步子。
這里距離小區已經不遠了,算是著附近唯一的一家商店了。
廖宵也跟著她停了下來,他順著她的目光望向商店從她的眼里讀出了一點別的東西。
“你要進去?”
“如果里面沒活人的話,我們會拿到很多生活必需品。”南希的手撫上卷簾門,壓低聲音喊了幾聲,“有人嗎?”
沒有任何回應寂靜的街道上只有后面婦人的喘息聲。
南希抿了抿唇,“既然沒人,我們就干脆破壞這門拿這里的水回去。”
她話音剛落,卷簾門里就發出了巨大響聲,是一只大手拍打在門上的動靜伴隨著一聲吼叫,“走開!你們敢強闖試試!”
小皮往里面叫了幾聲,聽著雄厚的犬吠還有些嚇人但門內的人依舊是很瘋狂的樣子,南希的臉上劃過一絲失望,既然有活人她也不能強行闖進去拿里面的水,她是比較自私但也還沒到這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廖宵見南希走了,心里還忍不住松了口氣,要等下真的和人打起來了這才真的是讓他為難,也真不知道這一個小姑娘哪來的這么大膽子。
三人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小區,原本簡短的路程卻花了一個小時。
廖宵去了陳連那而唯一活著回來的婦女也哭著回家了,她走出電梯時那衣服下面還包裹著幾瓶塑料瓶。
南希皺著眉,她沒法阻止這種事,畢竟人家死了丈夫要打理干凈這會再去硬插一腳硬說水有問題估計要成為整個居民樓的公敵了。
沒辦法了,她勸也勸過了,大不了出事的時候她提前帶著東西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