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治療技能而消耗的大部分精力也回來了,南希揉了揉眼,有些模糊的視線聚焦在眼前這張俊臉上逐漸清明。
拉起窗簾的室內很黑,透不進一絲光線。
“夜晚了。”
“嗯。”
南希從尤里身上下來,還不忘問他,“感覺身體好點了嗎?”
“再好不過。”尤里垂下眸,伸手撫上她的臉頰一側,“謝謝。”
南希向他眨了眨眼,嘴角扯出一絲笑意,“你活著就好。”
這句話在尤里心里猶如炸開的煙花,讓他有片刻的失神。
他忽然嘆息一聲,又俯過身去,再度吻上了那張唇。
這一次他溫柔了很多,甚至于都懂的如何逗弄她,讓她有空隙來喘氣,從而加深這個吻的愉悅性。
南希幾乎要沉溺在他的吻里,她伸出手攀上了他的肩膀,抱住了他的后頸,在察覺到他皮膚上有些異于常人的滾燙時,僅存的理智又拉扯了回來。
南希推搡著他的胸膛,將人拉開,禁錮于腰間的雙手卻不由分說的又將她抱到了腿上。
“南希。”尤里忽然沉沉的呼喚她,鼻息間的氣息噴灑在她頸側,這曖昧的舉動讓南希不自覺的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她伸出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掌心傳來的高溫讓她驚慌,“你在發燒,怎么回事!”
“喵喵。”小花實在看不下去了,跑過來朝著南希叫了兩聲。
黑暗里它那雙綠油油的眼睛格外的亮眼,于它對視了,南希才驟然回頭說:“你把晶石全吃了?”
尤里不甚在意的點點頭,渾身發熱的他,眼里卻是一片清明,“我有數。”
他說的話可謂是狂妄極了。
“叩叩!”
“南希、尤里,你們休息好了嗎?時間快到了。”門外傳來啟蒙的聲音。
南希立馬從尤里身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身上布滿血跡慘不忍睹的衣服,過去開了門。
門外一片漆黑,連一點手電筒的光亮都沒有,隱隱只有一點月色透進來。
啟蒙沒注意到南希紅腫的唇部,而是用一種擔憂的語氣對她說:“馬上就12點了,那些人變得很安靜,我們一致懷疑直升機下來的時候,他們要搞事。”
南希對此并不意外,她站在門邊,瞥了一眼天臺大門的方向,“那扇鐵門看著可一點都不牢固。”
“沒辦法,我們現在的異能水平沒法加固,接待室里有幾張桌子我搬去能擋一會是一會吧。”
南希側過身讓啟蒙走進去搬桌子,雖然這種行為在她看來是亡羊補牢,不過能拖幾秒是幾秒吧。
程言也在接待室外面坐了一下午,臉色不好的說:“真就沒有辦法,把那些普通人帶走?”
這問題他問了不下三次。
南希對他的同情心感到厭煩,“有。”
程言抬起頭,眼里還升起了一絲希冀。
“你把你自己的命和他們做交換,你不想離開就把自己的位置換給想離開的。”南希垂眸,“我很樂意為他們空出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