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一家也不容易,爹娘去世得早,也沒什么親戚幫襯,孩子都小,媳婦還生病在家躺著,這個漢子就想著多種點地,累是累點,這個家都壓在他身上,由不得他哎。”村長感慨。
百種人,百樣苦。
兩個人唏噓感嘆不已,又喝了小半斤酒,兩人約好明早一起去王二狗家把佃田的事兒給決定了。臨走時老余又塞給他一小罐的酒,本來村長是不好意思收下的,但是想想那酒的滋味,手就不聽指揮給接過來了。
送完村長,老余哼著小曲兒回到家,看到在屋里一本正經坐著的母女倆,突然有點心虛。
無他,方才喝酒喝的上頭,老余又進兩人屋,磨著要從空間里取出來一瓶酒來。每天就三次機會,每次都要被這個男人霍霍掉一次,一向溫和的吳氏生氣了。
“老余,你說你這幾天,是不是飄了,啊?說白了才認識一兩天呢,就你來我往的哥倆好了,恨不得啥都禿嚕出來。
你不想想,這原身的余大樹,哪會你這門子自來熟的本事吶,別看他們跟你喝酒一時間樂呵了,等他們酒醒了緩緩神就鐵定瞅著你不對勁兒了,要不是,咱們這事兒太過離奇,巴不準哪天把你連皮帶殼地給燒嘍。”
吳媽媽的擔心不無道理,這幾天跟余家老二打交道的人,也都覺得這一家子轉了性兒了,稀奇的很。
好在農村的人,大多心地純樸,很少把人往壞里想。看余老二一家突然變了,卻變得更活潑開朗了,比以前相處得更加舒坦了,也就不想太多了。
“媽說的對,咱們本來就與這兒的人差別很大,再加上我們還帶著穿越來的金手指,很多東西都不能隨便拿出來,必須給找個安全的理由才行。”余卿卿一邊附和老媽,一邊把下午自己偷懶拿著復印紙去找木匠的事兒忘得一干二凈。
老余聽了,自然點頭稱是,還發誓以后一定注意,不能ooc。
“主要是要循序漸進,等他們習慣了我們的改變,就會覺得如今的我們才是真正的我們。”余卿卿說著說著,突然感覺有點繞口。
不管怎么說,占據了這一家人的身體,老余一家打心眼里的有點惴惴不安。
余卿卿想,他們既然頂替了三個人的身份,接收了他們的社會關系,或多或少的,以后也應該為他們的家人朋友多付出一些。
其實她很能理解老余一個勁兒對原身的朋友親人那么好的原因。老余平時總是傻憨憨的,本身是個特別善心的人,不說螞蟻舍不得踩死,但絕對是樂善好施、不愛與人計較的性格。
莫名其妙占據了別人的身體,還多了這么幾個對自己好的兄弟朋友,老余心虛了。
“來日方長吧,咱們慢慢來。”余卿卿一句話結束了討論,三個人麻溜地開始收拾家里,準備干啥,準備睡覺啦。
三個人到空間里好一番折騰。
余卿卿和老余,都在翻書房里的書,看看以后能不能用到,吳媽媽則跟平常一樣,收拾了一會就敷著面膜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