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她剛剛什么都沒有做,還不是要殺她?
她就是不想死,才會反抗的,怎么能叫做找死呢?
肖笑以握劍的姿勢,提起了刀,身如閃電,沖向了那一眾山匪。
“啊!臭娘們,老子跟你拼了!”
“殺啊!……啊!”
喊殺聲剛起,就變成了慘叫聲,還有著……
叮!叮!叮!
噗噗噗噗!
雜亂的聲音過后,現場變得寂靜無聲。
馬車內的人一個個臉色蒼白,死死的捂住了嘴巴,那為首的橫肉男雙腿顫抖、滿臉冷汗的呆立在原地。
“嘔!!”
一聲嘔吐聲,打破了寂靜!
一眾人看向那嘔吐聲的方向,只見肖笑白著臉、彎著腰,痛苦地吐著,嘴里還在念叨著:“為什么沒人跟我說過,殺人是這么惡心的事?”
山匪頭子、馬車內的幸存者:“……”
正當這些人面色復雜、如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肖笑之時,陳章帶著隊伍內的青壯年們來了。
眾漢子:?????
不是說山匪搶劫嗎?山匪呢?怎么都倒了?
“肖氏,你沒事吧?”陳章憂心地跑向肖笑。
幸存者們皆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卻是沒人敢動上一動。
肖笑直起腰:“惡心!給我點水洗一洗。”
那濃濃的血腥味,再惡心不過了,還有那沾到身上的血液,粘糊糊的……
原以為自己很強大了,也經受過了不少事,沒想到……她根本就是個紙老虎!
“好!”陳章打開水囊,遞了過去,“你怎么會沾上這么多血,也太不小心了?先暫時洗一下,等會換套衣服。”
肖笑看了眼溫柔的陳章,一言難盡地洗著水。
誰來將這腦子有病的陳章拉走?對著她撩什么撩?
眾漢子們“嘿嘿嘿”地傻笑了幾聲,都不往陳章這邊湊,而是分成了兩隊,一隊返回去阻止后方的婦人、小孩們過來,免得被嚇到,另一隊則是清理著地方。
——這些富人們一看就是不做事的,哪會做這種搬尸體的事情?
肖笑壓住了惡心的感覺:“陳章,那家伙是山匪頭領,你去問問他們的大本營在哪里?說不定我們可以去他們那里住一段時間。”
“我知道怎么做。”陳章黑著臉道,“你臉色很不好,就別摻和這些事了。”
肖笑點了點頭。
她確實是需要一段時間,來淡忘那刀砍入**、血濺在身上的感覺。
肖笑換了套沒血的衣服(沒水,早沒有干凈衣物了),回來之時,就見到了一眾帶著恐懼又懷疑的目光。
那道路旁的尸體已經清理干凈,那幾輛馬車也消失了。
橫肉男被五花大綁著,正被黑著臉的陳章揍著,不,是審問著。
肖笑忽略過那些詭異的目光,走向了陳章:“怎么樣?審問出什么來了?”
陳章扔掉橫肉男:“山寨是在兩里外的山上,寨里還有數十口人,糧食不多還缺水,沒多少價值。”
那座山的地理不好,也就現在這亂世沒人管。
要是平常之時,早就被官府給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