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
正審判者,也就是容汀,忍不住頭痛道。
他筑基初期就成為了戒律院弟子,時至現今一百多年,就沒有見過哪個弟子,那么頻繁地進入戒律院。
原以為藍靈那沖動的丫頭夠人頭痛了,這個叫“肖笑”的丫頭看著乖巧,哪知這惹禍能力比藍靈丫頭有過之而無不及?
容汀雖然知道以修為論,這兩位遲早會超過他,但看著這么年幼的她們,很難不將她們當成小輩來看待。
“又是師叔你啊!那真是太好了。”肖笑見到熟悉的人,心里正高興著,完全忽略掉容汀的黑臉,當即就指著老道:“師叔,這家伙是奸細……”
“不得胡說。事實如何,一五一十訴來,不得夸張、不得造假。”容汀喝道。
套大帽子的路數,他見得太多了。
肖笑按下心思,平白無感情地道:“他將我住在哪個房間,賣給了許多人。害我每天被一幫不認識的師兄、師弟騷擾,不得其煩。”
“他身為宿舍的管理人員,狀著職務之便,出賣弟子的行蹤,該當何罪?”
容汀看向老道:“可有此事?”
“沒!她亂說。弟子怎么可能……”老道連忙搖頭,想要否認。
“還沒!我那個房間里,還有一大堆的傳音在,戒律院弟子可以去將它們拿來,還有……這是我與他的對話,他自己都已經承認了。”肖笑說著,一塊留影石放在了審判臺上,且播放了起來。
錄音、錄視頻什么的,太好用了。
雖然這不是現代社會,但既然有同樣功能的留影石,當然要用上了。
老道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么會有留影石?這丫頭是存心的,是早有預謀的。他竟然連一個六七歲的小丫頭都斗不過。
三位審判者:“……”
什么證據都準備好了,他們有什么用?難道就是用來背門規的嗎?
老道心知完了,心如死灰地將自己的所做所為交代清楚,只希望看在他主動交待的份上,判得輕些。
容汀:“外事堂秦某,狀著職務之便,侵犯親傳弟子的隱私,借此謀取私利……”
“宗門規定任何人泄露親傳弟子的行蹤與信息,等同于叛宗之罪。”
“因秦某并無與外宗人士交易,不屬于叛宗,可免去死罪。自今日起,剝離外事堂職位,賠償肖笑靈石萬枚,罰其入冰寒秘境五十年。”
——冰寒秘境是專門處罰筑基期弟子所用。
老道一看就是壽元不多,五十年,可能到他死的那天都出不來。
若老道只泄露普通弟子的信息,他不過就是賠償雙倍靈石,可肖笑是親傳弟子。
這就是普通弟子與親傳弟子的區別。
容汀說完判決,看向肖笑:“肖師妹,你這情況,我建議你不再住宿,還是回你自己的鋒為好。”
“嗯,我知道了。”肖笑苦著臉道。
希望她回去之時,那古絕峰的陣法不要再將她擋在外面了,不然……她就只能去劍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