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剛來花州城吧?這花州城怕是沒人不知這‘花間佳人’衣裳鋪的,這家鋪子師傅的手藝那是極好的,請他們做一件,有時候要等上幾月才成。”
“是,隨家人剛來此處沒多久,想著閑來無事,便也來學點小玩意兒,消磨消磨時光。”
小草輕聲喃喃:“大小姐,您可別累著,累著了,老爺該心疼了。”
說著,一旁給彎彎捏起肩來。
那闞蘭兒順帶瞧了小草一眼,見這貼身丫頭的衣裳都穿的如此好,眉頭微挑,不悅,想要較量一番。
“我是闞蘭兒,我爹是花州城的知府,姑娘怎么稱呼?”
“小女苗彎彎,家里是做糕點生意的。”
“我跟苗姑娘不同,可不是為了打發空閑,我快成親了,想著來學學,繡對鴛鴦枕。”
“那蘭兒姑娘定是尋到了極好的婆家。”
這話可是說到闞蘭兒的心里去了,抬手將發絲勾了耳后,側過身子道:“那是,花州城的南府,正房獨子南無歌,那是多少女子爭搶著要嫁的。就單說家境,南家在花州城開了九間酒樓……六間客棧,五間金鋪,三間銀鋪,二間當鋪,還有田宅無數。”
九……六,五,三,二?田宅無數?
“這南家,可真是富庶人家。”
說著邊苦笑回頭瞧瞧小草,她早已經是目瞪口呆。
這南無歌,什么門不當戶不對,配不上?通通都是假的,怪不得出手大方到驚人,怪不得那王掌柜賈掌柜都怕他,還有這腰牌,估計家里多的該放不下了吧?
早知他這般家世,我就應該多收點銀子,終歸還是見識少了。
也不知道坐地起價這一套南公子能不能接受?
這闞蘭兒覺得這彎彎說話討人喜歡,想起明晚之事,心里斟酌片刻邀道:“明晚苗姑娘可是有空?快到仲秋了,府上辦了燈謎會,想邀姑娘來耍耍。”
燈謎會?
人多天暗,還能借此跟她親近一點,當然得去。
“燈謎我怕是猜不出,但是蘭兒姑娘邀了,是一定要去的。”
…………
這端莊淑女裝的真累,那針線密密縫,鬼知道彎彎怎么挨下來的這一堂。
回了鋪子,上樓換下衣裳,摸著枕頭一倒。
舒坦。
小草慢解衣衫,感慨道:“掌柜的,我以為池公子已經是我認識的人里家中最富裕的,沒想到,還有南公子這么厲害的主兒在這兒。田宅無數,我聽完那蘭兒姑娘的話,我整個人都傻了,要不是得裝模作樣,我都能驚的蹲地上去,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呢。銀鋪金鋪當鋪,我這心里呀,就蹦跶的厲害,掌柜的你說那南公子家里那銀子是不是得成堆放著呀?”
“估計堆的跟柴禾似的,不然怎能任性到跟知府千金的親事說不成就不成了,說來,那都是銀子給的底氣呀!”
“那蘭兒姑娘提到正房獨子,看來這南公子的爹爹還納了妾。”
“錢多,找幾個人一起花唄,哎呀……”
彎彎突然想起什么,拍榻坐起。
“燈謎會燈謎會,差點忘了這事,草兒,這燈謎會怎么辦?總不能空手去吧?拿點什么去呢?”
小草疊著衣裳,隨語:“掌柜的你不是胡編的,說家里是做糕點生意的?送糕點就是。”
糕點?對,糕點!
“草兒你點醒我了,對對,做糕點,我倒是沒跟你說,你掌柜的我做糕點可是一絕,今兒先找找手感。”
如此,也不累了,奔了后廚,一頓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