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踩了我的裙子,倒是該賠個禮吧?”
那女子沉了一氣,緩道:“我路走的好好地,你突然間一停,擋了我的路,礙了我腳落地,倒是怪上我了?還真是會耍賴。”
闞蘭兒身旁一派的姑娘譏笑道:“你新來的吧?這可是知府大人家的千金,會跟你這種人耍賴?簡直笑話。”
女子冷笑:
“呦,是知府的千金呀,那又怎樣?我舅舅還是從三品呢!”
“比什么舅舅,說說你爹是做什么的?”
“我沒爹,如何?”
“原來沒爹呀,怪不得如此沒教養。”
“你才沒教養呢!”
彎彎瞧這幾人只斗嘴也不動手,定是不能速戰速決了,這都快到開課的時辰了,別耽誤我做事兒呀,遂擠到前面想勸幾句。
“啪……”
這火辣辣的感覺,彎彎懵懵的看著那姑娘,本該挨到闞蘭兒臉上的巴掌,被突然冒出頭的彎彎受了,闞蘭兒一瞧她動手打彎彎,火氣也涌了上來,“敢打我的人,我今天就收拾收拾你這潑婦。”
于是兩派人混撕在一起,小草也未能幸免,被抓頭,拽衣領,那門前的守門想要勸開,被這些大小姐罵的無力還嘴,只能快些喊了外頭守車的小廝,快來勸勸各家主子。
……
“咳咳咳咳……咳咳咳……”
離宣繡坊不遠處一家酒樓二層的欄桿邊,闞蘭兒四人桌前頭發凌亂,眼神黯淡的望著路上來去匆匆的人,等著上菜。
彎彎斷斷續續咳嗽幾聲,那可是足足喊了半柱香,嗓子都要廢了。
酒樓里吃飯的男子時不時朝她們四人看過來,悄聲議論著。
闞蘭兒嘆了一氣,目含歉意:“苗姑娘,才認識兩日,沒想讓你因我受了這般委屈,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沒事沒事。”
彎彎還真的不覺有什么。
不想闞蘭兒接著道:“對了,你家府上在何處?這兩日我去府上拜訪下伯父伯母可好?”
什么?府上?哪有府上?不行,得編個理由婉拒了她。
遂苦笑道:“這幾日不成,我家里人都去興西了,還一定什么時候回來。”
闞蘭兒聽了倒更來了勁兒,“那更是極好呀!長輩在還玩的拘束呢,就這么定了,就明日去,貴府在哪兒?”
彎彎一時語塞,這花州城自己根本不熟悉呀,在哪兒,我怎么知道在哪兒?
小草眼珠一轉,側旁搭腔,“我家大小姐不記路,是云溪大街,明兒蘭兒姑娘到了,我們就去街口迎你們。”
彎彎疑惑的瞧著小草,心想這云溪大街是哪兒呀?
……
飯后闞蘭兒上了馬車走遠后,彎彎拽著要招呼馬車的小草急問:
“草兒,你剛才說的那云溪大街在哪兒?”
小草朝著北邊一指,“掌柜的,好似在那邊,城北,聽說那里都是有錢人的大宅子,那蘭兒姑娘定是不會生疑的。”
彎彎微愣,頓時腦瓜嗡嗡作響,急道:
“有錢人的大宅子?你…你不想想你掌柜的我就那三瓜倆棗,我哪里賃的起大宅子?”
小草樂道:“掌柜的,你可是忘了還有南公子了?我們現在回去問問池公子,煩他去找找南公子說說,這事兒不就成了。”
說的彎彎沒了脾氣,道:
“那說個普通一點的宅子嘛,這大宅子,那南公子就算銀子成堆,我們這樣也不好呀!”
小草招呼過馬車,倆人上去坐穩了,小草才又道:“掌柜的,你這一件衣裳就要三四兩,這住普通宅子的誰家舍得?還有那宣繡坊的腰牌,那也只給大戶人家送呀!要是說住個小宅子,這腰牌的事兒又如何解釋?”
彎彎這才如夢中驚醒,小草見狀得意的一挑眉頭續道:
“幸是之前聽家里人說有個遠房親戚發達了,在那兒置了宅子,不然……”
車上小草還在說著什么,彎彎一旁愁上心頭。
這宅子的事兒可怎么跟南公子開口呢?
回了祥和街,彎彎無精打采的剛下馬車,見南無歌站在鋪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