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楚楚悄聲打量著彎彎。
她過來打招呼哪里是想認識下彎彎這般簡單,她是想瞧瞧池路直身旁的女子,在她們成親前,可是一個也不能放過。
但看這彎彎,模樣雖是標致,但是性子也實在是太過爽朗,大咧咧少了幾分含蓄,男子哪里會喜歡這種女子,頓時放了心,卻不忘眉頭輕抬,道:
“昨兒見苗姑娘出手相助,可真是女子里少有的,我自己雖然性子軟膩了些,但我可是很喜歡苗姑娘這樣直爽的人,往后若有空閑,我們同去逛街耍耍,可好?”
彎彎聽這美人如此說,自是心生歡喜,點頭應著。
但見藍楚楚身旁白胖身子,唇薄面寬的小丫頭,自始至終都站立一旁,忙招呼道:“姑娘你也坐。”
那月兒輕晃頭,生分道:“苗姑娘,我不坐,我站著伺候就好。”
藍楚楚淺笑,“我家這月兒就是如此。”
說著話,眾人聽身后有搬弄東西的粗喘說話聲兒。
“快快,再來個人搭把手……”
就見三個壯漢搬著一張長桌磨蹭到了彎彎鋪前。
就待眾人不解之時,南無歌繞進屋里,只是抬頭瞧見眾人,臉上片刻怔愣,才道:“我鋪子買桌凳,結果那掌柜的送錯了。我想便算了,送回去折騰太麻煩,就給苗姑娘鋪子換上吧。”
池路直起身步前瞧那桌子,紫檀木?
你這忽悠誰呢南無歌?你鋪子里都是用水曲柳,櫸木,哪會用如此貴重的紫檀木,這桌子少說也得三十兩,哪家掌柜的會出錯貨?
南無歌瞧池路直一臉狐疑,心想定是被他瞧出來了,不瞧他,朝外頭的人吩咐道:“那六把椅子也一并拿來。”
“南公子,我這里桌椅也挺好的…其實不用換的…”
彎彎起身小聲說著,小草手快的已經在收拾桌子了,道:“掌柜的,是該換了,這桌椅都是上一家留下的,都斑駁了,用新的好,新的招財!”
這藍楚楚也快些起身到一旁讓出地方。
那幾位壯漢三下五除二就將桌子替換明白了。
一丈多寬兩丈余長的屋里頓時滿了不少。
長桌配六個圈椅,比自己原來那幾個木板凳瞧著不知要好上多少,手摸上去油光水滑的,還有木材那淡淡的香氣。
“南公子,瞧這木料極好,不如你說個價,我給銀子。”
彎彎心想自己跟人家這生意都結了,白拿人家的東西可是不成,便問道。
“你能用著便好。”南無歌回了一句就奔了外頭,不多會兒一個壯漢抱了一盆花進來。
是盆淡雅的大鳳素。
南無歌后頭跟進來,叫他擺在了東邊角落里,又跟眾人道:“買花木的時候掌柜送的,我看路直那里有了,就送給苗姑娘吧,往后左鄰右舍的,多照應照應。”
彎彎瞧著那花,再望望額頭微微冒汗的南無歌,愣愣的“奧…”了一聲。
他才轉身走了。
藍楚楚不疑有他,坐下笑問道:“這南公子好似跟苗姑娘很熟呀?”
彎彎這才回過神,燦笑道:“南公子這性子,他跟誰都熟的快,不信往后楚楚姑娘常來試試,很快便能處的跟一家人一樣。”
一家人,我藍楚楚跟他可是成不了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