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廚房里,里面倒是寬敞,一位壯廚子正在炒菜。
“姑娘,水在那兒你自己添,我還得去送菜。”
小廝囑咐了一聲,就忙別的去了。
藍楚楚添著水,不忘叮囑那壯廚子:“樓上的魚,不吃麻椒的。”
那壯廚子聞聲回頭瞧她,臉上頓時開了花,美道:“姑娘不吃麻椒呀,那我斷不能放錯。我這正燉著你們的呢,別說,這花椒麻椒磨成了粉,還真不好認,之前便放錯過。那公子吃了接著臉腫的嚇人。”
本來添了水想走出廚房的藍楚楚,突然住了腳。
臉腫的嚇人?那就是說…會突然變丑?若是這苗姑娘變成那樣?那南公子被嚇到,還如何再中意下去?那自己不就可以……?
正想著,小廝過來喊:
“徐廚子,那桌客人找你,說你做的菜沒熟…”
這壯廚子一驚,扔了鍋勺,嘟囔著跟著去了。
藍楚楚望著那邊鍋里茲茲冒著熱氣的燉魚,琢磨片刻走到那炒鍋前,瞧著鍋旁的幾種佐料,稍微分辨了一下,手顫著,將她也分不出的紅椒和麻椒都放進了鍋里,慌忙的攪拌了幾下。
……
“還是在上面瞧這月色更美。”
藍楚楚心情大好的樣子,提著水回了單間里。
小草接過,給各位添茶。
外頭說話的彎彎南無歌也回了桌前坐下。
小廝端著魚上來,“菜齊了各位,有事兒再喊我。”
藍楚楚端起杯子,跟正在倒酒的池路直,甜說道:“池公子給我也添杯酒吧!”
“楚楚姑娘能飲酒?你可萬萬別跟苗姑娘一樣,她醉酒那可真是誰都招架不住。”
南無歌倒不知道這一段,道:“怎么還有我不知道的?”
池路直故作神秘,調侃道:
“等你回去請我吃頓酒,我再告訴你。”
藍楚楚端著酒杯,抿了一口,眼角就瞧見彎彎夾了一塊魚吃了起來,剛嚼兩口眉頭微皺,藍楚楚趕忙身子一轉,端著杯子跟彎彎道:“彎彎姑娘,我們也喝一個吧,沒想到來花州城能遇到你這么一位豪爽的姑娘,你這性子真是越相處越覺得難尋。”
“啊……喝……”彎彎吃這魚覺味道有些沖,剛想要不要咽下去,被藍楚楚如此打斷,快些吞了下去,端起茶水灌了一口。
一杯茶下肚,等再拾起筷子,只覺身上忽的一陣癢起來。
小草不經意瞟一眼身旁的彎彎,見她脖頸處泛起一片紅疹,眼珠一瞪,慌道:“掌柜的,你脖子怎么了?起了紅疹……”
彎彎慌忙拉起衣袖一瞧,胳膊上也冒出一片。
“有麻椒……我……”
幾人就見彎彎突然說不出話,臉開始漲紅。
南無歌慌的起身,沖到樓下,拽著那做事兒的小廝衣領,幾乎是嘶吼道:“趕緊將船劃回去,我這里的姑娘吃了你們的魚全身生了疹子。”
小廝嚇得快去找船手。
“掌柜的,掌柜的…”
小草瞧彎彎疹子開始蔓延到臉上,慌的毫無辦法。
下面的大廚奔上來,“我并沒有放錯呀,怎么會如此,難道是這花椒買來里面摻了些麻椒嗎?我真是好好看過才放的。”
南無歌緊色抱起彎彎,奔到樓下,好在船是圍著這山轉著,并沒有走出很遠,很快就劃到岸前。
彎彎只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耳邊只聽到南無歌胸膛中那猛烈地跳動,還有他奔起來的粗氣聲,“呼……呼哧……”
奔進客棧里,大夫很快來了。
“這是解毒草,喝上你們要接著帶她去找大夫,越快越好。”
彎彎暈暈乎乎被灌了藥汁,南無歌跟池路直急道:“我帶她回南府找唐大夫。”扭頭跟客棧管事兒要了一匹馬,抱著彎彎,跨馬疾奔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