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歌一聽,有些急,道:“我娘親?”再回身瞧瞧彎彎,囑咐道:“你們看著她,不準她出這房門半步,一會兒我請唐大夫來再瞧瞧。”
說著轉身就奔了“秋月院”。
“娘親……”
南無歌奔進屋里,見于氏正在擦拭著那盆甚愛的水仙花,臉色極佳,毫無半點病痛之相。
還未等他開口,于氏道:
“方才楚楚姑娘剛從這里回了,小容去送了。”
南無歌只‘奧’了一聲,急問道:
“路直說你身子不展,可是好了?”
于氏放了手上的活兒,桌前坐下道:
“好了好了。都是被你昨兒大半夜驚得,你爹那心胸寬大似海,你娘親我個婦道人家可是做不到,回來就睡不寧了,方才有些頭暈,現在都好了。”
“那您無事便好,我走了。”
見于氏無事,南無歌坐都不坐,轉身就要走。
于氏快些喊住。
“回來你這個臭小子,我話還沒問呢!”
南無歌只好住了腳步,回身安穩坐下。
“你跟這楚楚姑娘熟了嗎?”
南無歌倒是以為娘親是給池路直介紹了這門親事后,不放心才如此問的。
只輕點頭道:“嗯,這楚楚姑娘性子極好,待人溫和,好相處。”
“那你屋里頭的那姑娘……如何了?”
聽到問彎彎的事兒,南無歌嘴角微喜,道:
“醒了,她平時…就比普通女子烈些,無事的。我這正要去找唐大夫,再去讓他瞧瞧。”
于氏一聽,果然跟那楚楚姑娘說的一樣,倒也不用再深問了。
“行,那你快去吧!”
南無歌得話起身就走了。
瞧著他頎長遠去的身影,于氏輕嘆:“瞧這小子對楚楚姑娘贊賞有加,早知道,我就將那楚楚給我兒了。”
……
小容帶著藍楚楚兜兜繞繞到了“璞玉院”外。
“姑娘,到了。”
別了小容,藍楚楚抬頭望著門楣上的鎏金狂字,眼中微喜。
說不定過幾日,這里就是自己的住處了。這南府的掌宅正妻……玉食錦衣……堆金疊玉……取之不竭用之不盡…
想到這些藍楚楚不由得丹唇微勾。
片刻,才低頭微收心思,步進院里。
里頭幾個丫頭微微謙身,瞧著她進了房中。
進屋,見彎彎坐在床上,小草床邊跟她說著話,池路直和小虎在桌前闔眼無聲。
“苗姑娘,你怎樣?昨兒可是急壞我們了。”
步到床前,小草讓到一旁,藍楚楚拉著彎彎的手緩緩坐下。
“我又不是金枝玉葉的身子,哪里這么嬌貴。都是南公子,非要他們看著我,不準我外頭去。”
彎彎無心說著,藍楚楚倒覺聽著有些別扭,道:“那南公子何處去了?”
“唐大夫慢請。”
說話間,外頭南無歌請唐大夫來了。
池路直和小虎也瞇著眼起了身。
唐遠都瞧著半坐的彎彎,臉上血色甚滿,眼珠如星,這定是好了,隨手搭脈,片刻便道:“無礙了,只是往后還是要多多防備此事,就算年輕,也經不起這種折騰。”
彎彎謙聲感謝。
南無歌倒還是不放心,追問道:“那她是否還要再休息兩日。”
唐遠都瞧南無歌一臉擔心的模樣,嘴角難得一笑,道:“若是休養上兩日是最好的,畢竟這一病用了藥,耗了一點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