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話,藍楚楚眼中一陣歡喜,沒想到只是送個雞湯想著立個好人設,竟然得了這絕好的機會,車程約莫半柱香的功夫呢,就倆人在車里,如何不得說上幾句。
……
外頭蒼書外披蓑衣頭戴斗笠,馬車前候著。
見南無歌出來傘下不是彎彎,而是藍楚楚,嘴角一垂,回身掀了簾子,謙身讓她上了馬車。
南無歌跟在后面也收傘進了馬車。
“南公子,你身上都打濕了,我給你擦擦。”
一坐穩,藍楚楚趕緊掏了帕子要給他擦衣裳。
南無歌抬手婉拒,“不用楚楚姑娘,我這處有。”
藍楚楚倒沒想到他就如此拒了自己,雖是語氣溫和,但這種客客氣氣真的好傷人。
愣神片刻,又問道:
“南公子,今兒的雞湯你喝著可還對胃口?對胃口的話,明日我再給你們帶來。”
南無歌點點頭,笑道:“很對胃口,不過就不勞煩楚楚姑娘了。倒是,你和路直商議回家中拜訪的日子可是定了?我倒是還著急喝你們的喜酒呢!”
池路直池路直,藍楚楚現在聽到這個名字覺得甚是心煩,但話總得回,道:
“本來想著苗姑娘好了就去,但今兒我哥哥家中的小侄子病了,病的厲害,全家都在忙他的事兒。”
“那估計池大公子心里該著急了,他現在可是一心只念著你呢。”
藍楚楚笑而不語。
她想要的可不是這種對話。
心煩著,就覺這馬車開始左右搖晃晃,看來是雨天路滑不好走。
對呀,路滑,萬一瞧不見,壓到石塊上的話…
藍楚楚想到什么……快些捏帕擦著身上的雨水,趁機將衣領左左右右右拉開多了一些。
“哐…”
“哐……哐當”
剛整理完衣裳,藍楚楚就覺車輪下開始接二連三的壓到了碎石,不待多想,突然整個馬車車棚忽斜的厲害,藍楚楚一聲嬌喊,身子朝著對面的南無歌斜過去。
“啊……”
南無歌慌忙扶了她,藍楚楚順勢摟了他的脖頸,大衣領微露,瞧不見都難,南無歌慌忙歪頭,道:“楚楚姑娘已經不顛了。”說著快掰開她的手。
藍楚楚眼中一陣落寞,緩緩坐回對面,心里只覺氣的厲害。
我這般美人入了你的懷,你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郎怎會就不動心?還掰開了我的手?一路再無話。
到了宅門前,雨已要停,南無歌客氣的撐傘送她,藍楚楚喊了門,很快白小娥來開門。
“回來了。”
探身說著,正好瞧見了藍楚楚身后的南無歌,淺笑點了頭。
回身合了門,拽著藍楚楚先回了西廂房。
在正房候著的月兒也快些推門進來。
“主兒,您回來了。”
就聽白小娥急問道:“方才那是池公子吧?這人瞧得妥妥的富家小爺呀!你可別惦記那什么南公子了,就要他吧,你嫂子我會看人,這人差不了。”
“主兒,池公子送您回來的?”
藍楚楚到榻邊脫了外衫,掛在了衣架上,悠悠道:“那是南公子,可不是池公子。”
白小娥一愣。
“那是南公子?怪不得能迷了你的眼。要說模樣你倆肯定是般配,可是,還是我說的那句話,這樣的男子你嫁了他,你守的住嗎?”
聽這話,藍楚楚步前瞧著白小娥,眼尾一翹道:
“如今嫂子你可是見了他人了。這般家世顯赫、氣宇軒昂的男子,有幾個能守著正房過一輩子?我也沒那么傻,我藍楚楚就是不能辜負了老天給我的這個好臉蛋,要嫁,我就要嫁花州城最好的男子。”
白小娥眼下倒是明白了藍楚楚為何非要這般爭到手了。
遂點頭認下道:“行吧,以后你自己看著辦吧,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