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歌哼笑一聲:“放心,我已經代你家主子給他寫了一封訣別信。信中言你家主子另尋了心上人,莫怪莫掛!”
藍楚楚一看他連自己的退路都斷了,便瘋問道:“你為何?為何只中意她?我藍楚楚哪里差過她了?”
南無歌喝了口茶,緩站起身,瞧了一眼藍楚楚精心粉飾過的臉頰,邪笑道:“差就差在,你不是她。”話完,一轉身,就聽身后利刃過臉,“唰唰……”兩刀。
……
清晨還未開門的相親鋪里,池路直從昨兒瞧過面前展著那三兩句話的書信后,就陷入了深深的自閉中。
小虎瞧他一夜未睡,這一大早又坐在桌前愣神,心疼道:“公子,您也不必如此,這楚楚姑娘如此看,也并未中意您,早點走了也好,若是跟您回了池府后才反悔,那您可真就是個笑話了。”
池路直哪里聽得進去這些,只有氣無力道:“你覺得我現在不是個笑話嗎?”
“那當然,這才相處幾日。都不如跟苗姑娘小草姑娘認識的時間長。”
“小虎,你說我是哪里差了?”
“哎呀,公子,你哪里都不差。就是這楚楚姑娘沒眼光沒福氣,除了臉蛋好看些,其他的倒是不如對面倆姑娘。”
池路直不接受這種寬慰,依舊自怨道:“我肯定是哪里做的楚楚姑娘覺得不好,早知道我就再給她買幾樣首飾,你說她是不是因為我送的東西太少了,嫌棄了我,我記得南無歌也為了這事兒說過我。”
“公子,不是的,人家姑娘就是沒看中你,跟這些沒關系。”
可任憑小虎再如何說,池路直還是這般丟了魂的德行,小虎只得跑到對面找小草了。
……
“小草姑娘,我來你這兒躲躲。”
“躲?躲誰?你們鋪子又打架了?”小草趕緊放了銅鏡,往對面瞅,只看見傻著發呆的池公子,別無他人。
“不是不是,我家公子昨兒被楚楚姑娘給甩了,自己在那兒絮絮叨叨的,太嚇人了。”
小草一愣,但還是裝作不知的探問道:“那楚楚姑娘肯定是看上別人了吧?”
“你還真猜中了,說另尋到心上人了,莫怪莫掛,于是我家公子就如此了。我看了那么多情癡小書,估摸算來這個狀態八成要持續一月之久。畢竟情疾難醫,唯有自愈。”
小草一聽他未提南無歌,心想難道池公子不知道藍楚楚是被南無歌撬走的?但記著彎彎囑咐別摻和他們三人的事兒,遂收了心思,只望著外面嘟囔道:“不過我家掌柜的怎么還沒回來?”
小虎這才注意到彎彎不在鋪子里,只轉悠著眼珠,道:“跟董公子在一起?沒回來?”
小草瞧他那眼神定是想歪了,狠狠白了他一眼,“別胡想!”
倆人正說著,外頭彎彎回來了,后面還跟著南無歌。
“掌柜的,你昨兒不是跟那董公子出去的嗎?”小草不解眼前看到的,只起身湊上前小聲問過,又道:“那楚楚姑娘跟池公子掰了……”
彎彎點點頭,只道:“去樓上我跟你說。”拉著小草上了樓,邊換著衣裳邊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小草聽。
“我就說,我就說,萬一誤會了南公子怎么辦?我就覺得南公子他不是這樣的人。都是掌柜的你……”說完,溜溜奔了樓下。快手泡了茶,遞給南無歌,一改前幾日愛答不理的狀態,歡喜道:“渣小爺……不不,渣……啊,呸呸……嘴今兒是怎么了……茶…南公子喝茶。”
南無歌不解斜目眉簇,道:“小草姑娘…你剛才是說我渣了是嗎?”
“口誤口誤,純屬口誤,南公子怎么會渣呢,那,你跟我家掌柜,怎樣了?”
小虎豎著耳朵,也湊到了跟前。
南無歌端著茶,瞅著這倆毛孩子,“你們呀,真是聽墻根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