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歌垂目抓過她的手,“那下次回去我就告訴伯母,我挑夫人的眼光更不錯!”
……
再過三日后。
相親鋪里,池路直見小虎從后廚取了掃把出來,道:“明兒再掃。”
小虎端了茶水灌了一口,笑道:“不是掃咱們鋪子,那會兒南公子來不是說明兒苗姑娘回來嘛,我過去幫小草姑娘把鋪子打掃打掃。”
池路直沒多想直接問:“你是不是瞧上小草姑娘了?”
小虎被池路直如此一問還愣住了,捉摸片刻笑道:“公子你瞧出來了?”
池路直沒想他如此說,瞪眼驚道:“還真是呀?我瞎問的。”
“那……那我也是瞎說的……”話完倉皇拿著手上的掃把奔了對面去了。
池路直蹙眉微愣,“南無歌和苗姑娘一對,小虎跟小草一對,就我形單影只?”
……
奔了對面鋪子,小虎瞧小草已經開始擦桌抹椅,快道:“小草姑娘,我打掃,你歇著就成。”
“那怎么行?這兩日多虧你們在對面照應著我,謝都來不及。不過我聽南公子那語氣,是跟我家掌柜成了。”
小虎點點頭。
“是得成了,這兩人雖然認識時間不長,可是這經的事兒,倒是比我看的那些情癡小書里整本的故事還要多了,該在一起了。不過,這苗姑娘若是跟了南公子,嫁入南府,那就是南府的小夫人了,這拆親鋪還能開嗎?”
小草手下一停,癟嘴片刻,道:“這我倒是沒想,只要我家掌柜的好好地就成。她從小吃了那么苦,老天爺就應該多疼疼她。”
“那小草姑娘家呢?幾口人?”
“我家四口人,有個弟弟,爹娘很疼我們,雖然家中也不富裕,但是好在是餓不著的。”
“我家也是四口,我有個姐姐,嫁人了,我年十七,大著你兩歲,爹娘身子硬朗,在鎮上有家小鋪面。”
小草聽著輕點頭,倒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說這個……又聽小虎聊道:“不過小草姑娘,你有沒有總是聽到有人哼曲子,就是哼……山山水水跟君…”
小草心中一喜,道:“唱的好聽可是?”
小虎聽著將手里的掃把一停,急忙擺頭撇清道:“別提多難聽了,我這幾天睡著了感覺那動靜還在我耳邊繞…還是個女子的聲兒,我真想去跟她說說,姑娘,千萬別再唱了。那調子四處亂竄,真的不好聽,再聽幾日我怕我頭都要炸了。”
“是嗎?那你聽聽那女子是這么唱的嗎?”小草臉色微青,啟口唱:“經了陌上,晚了睡床,山山水水與君殤……”
小虎驚呆,道:“小草姑娘,你可是聽的夠細的,簡直一模一樣,真的是太難聽了,這你也能學上來。”
就見小草將那手里的抹布往桌上一丟,嘆了一氣指著門外道:“出去……”
“嗯?出去?這活兒還沒干完呢!”
小草翻著白眼道:“那就是我唱的……就是我,你給我出去出去,我不用你跟我打掃了,我用不起,你趕緊出去。”說著靠前就來推他。
小虎這才回過神來,賠笑道:“小草姑娘,我還沒說完,我覺得你方才這一遍聲音悠遠,曲調暢心,如翠鳥黃鶯……”
“砰……”
再如何說,還是聽身后摔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