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歌……”
青寧的聲音!
南無歌迷糊中歪頭一瞧,枕邊青寧躺在一旁,錦被壓在胸前露著雙肩羞澀地朝他靠過來,“怎了?可是忘了昨夜里你對人家做的事了?”說著,柔唇親在了他臉頰上。
南無歌頓時臉上木成一片,緩緩坐起身,低聲問:“昨夜怎么了?”
青寧眉間緊蹙,裹緊被子坐起身似有埋怨道:“阿歌,你不會真的忘了吧?”
見南無歌呆愣著遲遲無話。
青寧那雙淚眼就落了珠子,輕泣幾聲,赤著身子拽了衣架上的衣裳,穿了。跟呆坐的南無歌道:“就算你不認,我也不怨你。”話完,便啜泣著開門出去了。
昨夜…
南無歌腦中只停在了三人說話喝酒的時候,往后,再也記不起了。
先離了這處才是…衾被一掀,眼梢掠見那褥上…一簇落紅…
“吱嘎……”
南無歌慌亂的穿好衣裳,一開門,池路直在門前。
不待南無歌說句話,池路直抬手就在他胸前狠狠地來了一捶,語氣失望道:“行呀你,你是真行。”
南無歌聽他這話定是什么都知道了,也無話了。
“方才青寧來敲我的門,說她先回了,叫我來瞧瞧你。我見她臉色不對,眼角還掛著淚便追問了幾句,這才知道你這小子……你…”
南無歌眼中空洞一片,只道:“這事,你幫我瞞好了…等我想想法子。”
話完,人跟丟了魂一樣走了。
池路直嘆了一氣,跟在后面自己小聲嘟囔:“不瞞我也得能說得出口,這苗姑娘還等著你娶她,你這事可怎么收場?”
……
下了馬車,南無歌晃晃蕩蕩剛進南府,就見蒼書奔到跟前,喘著粗氣道:“公子,我正要去找你呢,仁正堂里鬧起來了,青寧姑娘的爹娘在里面又哭又鬧,夫人叫我趕緊找你回去。”
南無歌本來身上就沒什么力氣,又聽這事,臉上更是難看了幾分。
“公子,我大致聽了幾句,你該不會昨夜里沒回來……是跟青寧姑娘有什么事兒吧?”
蒼書緊打聽道。
他昨兒就瞧這青寧有些不安,今兒又聽到了什么,青寧因自家公子要不活了……
“說不清。”
南無歌慢挪著步,到了仁正堂里。
顧青寧的爹娘,顧海盛,曾雨竹正安坐堂中。
一眼瞧見南無歌來了,兩人揮袖起身,南無歌面若死灰,也忘了禮數,只站在了堂中,愣神無語。
曾雨竹一身如意牡丹散花錦齊腰襦裙,發髻上牡丹步搖花枝亂顫,急道:“你可是回來了。青寧方才回了府就躲屋里哭,我叫門叫不開,好一會兒小廝踹門進去,見青寧拿著三尺白綾要了了自己,問了半天她才肯說,說你要了她的身子,沒有要認的意思,她又不想逼你,說自己死了不纏著你。”
說著,那曾雨竹抬手抹抹眼角急淚,那圓潤方臉上的花妝,都跟著散了幾分。
南天佑緊簇眉間,瞧著于氏道:“瞧瞧你這好兒,一天到晚都是做的些什么事兒?以往那些我就不說了,竟然還惹到了青寧這兒了。”
這于氏跟曾氏因南天佑和顧海盛是至交而結緣,兩人相隔半年,有了南無歌和顧青寧。打小這兩人就在兩家府上串著玩,這于氏拿顧青寧也如親閨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