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路直呀池路直,你是我兄弟,我叫你替我守著她,你這是作何?竟然動心了?
南無歌越想越氣,大步上前,沖到兩人中間。
“聊什么呢?”說著將自己手里抱的衣裳也披在了彎彎身上,接著道:“你這發上這是沾了什么東西?”抬手就將池路直給她理好的發絲,又給一頓撥亂了。
池路直跟他可是發小,懂他這些稚拙的行為,只默不作聲,三人就一路去了后廚院。到了門前,彎彎快些將衣裳還了他們,兩人倒是也明白,接過沒吱聲,跟了進去。
后廚房里只有幾人還在忙著,見南無歌和池路直進門,趕忙謙身行禮。
“夫人想吃點彎彎姑娘做的糕點,沒別的事兒。”
幾人怯怯點點頭,繼續忙活自己手上的活兒。
彎彎洗過手,也開始忙活起來,池路直和南無歌拉過凳子坐在一旁瞧著。
“你什么意思?”
南無歌本想過佯裝不知,可是如此親的兄弟,他和彎彎之間的事兒他都清楚,不如直接問了。
池路直知道他問的什么,不冷不熱回道:“你都成親了,跟青寧好好過就成了,別操心我們的事兒了。”
“什么叫操心?她是我的人,不準你惦記。你若是對她有心思,趁早舍了。”
池路直哪會答應,南無歌不在的這些日子,他與彎彎一起吃飯,喝酒,談天說地。如今池路直就等一個機會跟她言明心意了,怎會就舍了?
“該舍的是你。她的性子你也知道,她斷不會給你作妾的。這種被人壓一輩子的日子多難受,你應該知道吧?但我不一樣,我娶了她,這輩子就她一人。而且方才我娘親說什么你也聽到了,她不會嫌彎彎身世的。但伯母不同,你當時不也發愁如何讓他們中意彎彎嗎?行了,啰嗦這么多,就是讓你知道,該斷這念想的是你。”
南無歌被他一頓不喘氣的話懟的不言語了。
那翠蝶一旁瞧了一會兒步到李全禮跟前,低語道:“大師傅還沒瞧出來嗎?人家彎彎可是要攀金枝兒的,斷不會瞧上你的。”
這一次李全禮沒再接話,瞧著彎彎目中怒色漸盛。
……
“做好了,池公子你嘗嘗。”
忙了好一會兒,烤爐里的杏仁酥也出爐了,彎彎端著多做出來的點心遞到池路直跟前,臉上神情自然歡快,跟她在自己鋪子里時一樣。
南無歌倒是好久不見她如此放松的說話了,瞥一眼池路直沉默起來。
池路直起身接過,“杏仁酥,紅豆卷…”說著先拿了一塊杏仁酥吃了起來。自己吃還不忘端到南無歌跟前,道:“吃嗎?”
南無歌瞧著盤里的點心,想起月前池路直來府上找自己時說彎彎在鋪子里做了點心等他,頓時眼中黯淡下來,自己真的是愧對她。池路直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倒以為他不想吃,剛要端走,南無歌快按住了盤子,直接捧到了自己懷里,白了他一眼,拿了兩塊就塞進嘴里。
彎彎沒吱聲,回身去將那精心擺好的點心裝進了食盒里。
池路直瞧南無歌還在細嚼慢咽,可一想時辰有點晚了,便食盒提在手里道:“我先走著,你們慢慢過來。”
彎彎瞧一眼故意磨蹭的南無歌,回身去收拾面案了。
過了一會兒,估摸著池路直走遠了,南無歌才肯放了盤子,瞧著剛擦干凈手的彎彎道:“那我們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