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著一陣慌亂,露花那手也松了。
于蔓卷趁機一挺身子,就要蹬了那腳下的圓凳,彎彎瞧她不對勁兒,大奔上前快抱住了她的腿。“這位姑娘,萬事都有解的。您這般花容月貌的年紀,走了豈不是可惜?萬一下輩子投生不到這么好的人家不說,反而生的面容丑陋,那您說,是圖什么?”
“莫要哄我了,萬事有解,我這事兒就解不了。”
“我能解。”
彎彎顧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緊,沒想她這三字一出口,鬧騰的于蔓卷真消停了。
松了手里的白綾,一躍跳下凳子,摸了摸淚,打量著眼前的彎彎道:“你瞧著與我年紀相仿,你一個小丫頭不經人事,果真能幫我解了?退了親事還我清譽?”
于氏以為彎彎是在做戲,趕忙沖她點頭,叫她應下。
彎彎會意,道:“當然能,姑娘且給我幾日。”
“好,那我便給你幾日,反正死我也不急。這事兒我也不能白用你,若是成了,想要什么盡管說,只要我拿的出。”
“回姑娘,小的是大夫人身邊的丫頭,大夫人疼您,小的只為給夫人分憂,不求不圖其他。”
于氏一旁瞧著彎彎,遇事不慌有策,說話又頗有分寸,倒是明白為何自己那兒會中意她了。
……
哄住了于蔓卷,眾人帶她回了“黛山院”。
進門就見一男子背身站著,眾人微愣,“可是歌歌?”程老太驚呼道。
南無歌聞聲回身,“姥姥。”說著大步笑迎上前。
“瞧瞧,這才是一家人,知道蔓卷出事兒了,擔心了?也是,她這表妹,小時可是很愿意跟你這個表哥一塊玩兒呢!”說著話程老太拉著他到了榻前坐下。
秦玉盈見南無歌來了像是吃了定心丸,快推推于蔓卷道:“快喊表哥。”
“表哥……”于蔓卷這才微收了臉上的苦愁喊了一句。
……
眾人說著話,南無歌大舅于思勝外面回來了。
個高清瘦,一身青花袍子外披黑氅,大步緊色靠前道:“妹妹,無歌,你們都來了?我這剛進府就聽蔓卷又要尋短。”
說著看向一旁坐著瞧著啥事兒沒有的蔓卷,斥聲道:“你可是要要了你爹娘的命?這點事兒便過不去了?”
南無歌起身行禮,于氏上前拉著于思勝到自己一邊,“哥你這是做什么?她要是能過的去還用做那事兒了?你逼她作何?”
秦玉盈也氣瞪著他道:“就是,法子你想不出來,只知道說她。”
這于思勝也恨的厲害,那李家公子那般,他哪里舍得將自己的寶貝閨女嫁過去?現如今更甚,蔓卷嫁過去日子也不會好過。可若不嫁過去,誰還能娶她?
可于蔓卷不解,被他說氣了,起身帶著露花就走了。
見于思勝也氣的厲害,南無歌一旁勸道:“我這幾日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幫表妹解了此事。”
于思勝一聽,眼中喜道:“真的?果真是我的好侄子,大舅比你差遠了,大舅只擅長手藝活兒,整日也只與箏坊的伙計說話,哪里會與這些商人周旋。偏逢你小舅這口齒伶俐的去了荷店送貨未歸,若他在府上,倒是不用你們費這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