鐲子?
顧青寧當下就怔愣住了。
臉生木色,梨渦墜苦,道:“阿歌,你該不會說的是……彎彎那只鐲子吧?”
南無歌點點頭,“對,就是那只鐲子,還給我吧!”
“阿歌你……你怎么能跟我說出口?”說著,顧青寧便眼中生了淚。
南無歌歪頭蹙眉片刻,回頭又繼續道:“你既然能知道那鐲子,那自然也知道我中意她,我也不想再瞞你,那鐲子你一定要還給我。”
顧青寧哪里能想到他為了個小丫頭竟然做到了這份兒上。
“阿歌,我與你那么多年的情意,竟然比不過一個你認識幾日的丫頭?”
南無歌那些不想說透的話在嘴邊蠢蠢欲動,沉默許久,瞧著顧青寧認真道:“我南無歌以前多混蛋你也都聽說了,我并沒有把姑娘的貞潔當回事兒,她們的死活我也不在乎。直到我跟你……就因為我心里還裝著八年前的你,我還顧念著我們的情意,我才迎你入了門。往后,我會一直對你好。但是,你想要的那種好,我給不了。”
“為何?那拆親鋪的姑娘你能給,梳坊的紫衣姑娘你能給,就連府上剛來的丫頭你都能給,為何唯獨就給不了我?”
兩人爭執著,身后來了兩個小廝,見兩人如此,快些掉頭走了。
南無歌見她動氣了也無法再說什么了,只好低聲道:“是我對不住你!”
話完就前頭走了。
后面跟來的紅疏見他走了,快奔到顧青寧跟前,掏出帕子給顧青寧摸摸淚,哄道:“主兒,這小爺跟你說什么了惹你如此傷心?剛才不是還好好地嗎?”
“他……他…太欺負人了。”
見顧青寧淚止不住,紅疏快攙著她往歡心院走。
……
南無歌疾步奔回秋月院,進屋未見到彎彎,只有于氏自己在。
“彎彎呢?”
“她跟小容回后廚拿包袱去了。”
南無歌轉身就要走,于氏快喊住了他,道:“我放才代你問了問她。”
“什么?”
于氏靠前,為難片刻道:“我問她你倆的事兒……不過,彎彎很篤定地說,你們不可能。”
話完就見南無歌臉上生了不悅,于氏也是有心疼又無奈,又勸道:“你倆這事兒還是算了吧,我看彎彎這姑娘半點沒有想入門當妾的意思。而且,這些日子我也覺出來了,她性子直爽,熱情還心靈手巧,這般的好姑娘應當是正房娘子才是。你如何也給不了她這名分,倒不如叫她尋個好人家。”
南無歌聽過這些頭一垂,道:“娘親,你難道就沒覺出她就是那位三次入南府的姑娘嗎?”
于氏聽他這話目中一震。
“三次入……拆親鋪的那位姑娘?彎彎是拆親鋪的掌柜?就是差點沒命的那位姑娘?”
南無歌微微頷首,低眉道:“若不是青寧……我娶的就該是她。”
于氏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蔓卷的事兒她會有主意。可她怎么會在南府?
“她是來府上拆親的?”
“嗯,拆完親她就會走,我這次必須得留住她。”
于氏緊接著擺擺頭,蹙眉嘆氣道:“留不住的,這姑娘的性子,你負了她就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