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秀兒聽見這話抬頭瞧瞧彎彎,見她眉眼垂著,只當沒聽見。
個高的紅葉丫頭搓著手下的衣裳,冷冷幾分譏諷道:“呦,那這小丫頭指定是剛上了小爺的床,正得寵的時候,不然小爺怎能不護自己的正房娘子,護個丫頭呢?不過說來,南小爺雖然花名在外,可是以往從未碰過府上的丫頭,那最差的也是耍些小家碧玉,如今是怎么?成親以后不挑食了?”
小草一聽這紅葉越說越沒邊,氣的將手里的衣裳一丟,彎彎快些一旁拉了拉她。
好在兩人說完那幾句便低頭洗起衣裳不再聊了。
三人倒以為如此就過去了,不想,外頭三夫人院子里的瘦溜溜的竹秀外頭進了院子,搬了杌子到了兩人跟前道:“聽說小夫人氣的回娘家了?那小丫頭怎么那么厲害?”說著瞧見正在洗衣服的秀兒,招呼道:“秀兒,你們后廚那大師傅聽說也是因為這小丫頭惹了事兒,被攆走了。那小丫頭長什么樣兒?有那么招男人稀罕嗎?”
秀兒瞧她一眼,擺了擺頭。
紅葉瞧著她笑道:“怎么?你想見了眉毛鼻子跟著比較一番,看看自己有沒有機會也勾到南小爺?”
黃菊丫頭快跟著接話道:“趁早別有這個心,那南小爺現在出去街上招招手,多少千金愿意跟他做妾,他能納個丫鬟當二房?若是四房五房到興許還有點可能。”
三人聊著,后廚院的翠蝶進了院里,這竹秀趕忙起身拉著她道:“翠蝶,那大師傅招惹的那小姑娘長什么樣兒?有那么好看嗎?”
翠蝶瞧一眼旁邊洗衣裳的彎彎,順口道:“當然好看,就秀兒旁邊的那位姑娘。”
三人一臉愕然,紛紛朝彎彎看去,只是彎彎將頭壓的很低,她們看不全臉。
“行了,看什么看?洗你們的衣裳吧,什么事兒都不知道整日只知道張口胡說。”
小草忍不了了,說了一通。
那紅葉心生不悅,丟了手里的衣裳起身上前朝著小草的木盆踢了一腳,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們胡說了?她人在這兒你問問她就是,上沒上小爺的床。”
小草聽這話,也丟了衣裳站起了身,彎彎快些跟著站起,拉她道:“洗衣裳洗衣裳。”
秀兒一旁也起身道:“以后別說話這么難聽,什么小爺的床不床的,我們要是有那本事,還用當丫鬟了嗎?別聽外頭瞎扯。”
可這紅葉半分沒有要信的意思,打量過彎彎,跟黃菊丫頭道:“長得也沒跟那天仙似的,至于讓小爺稀罕的如此嗎?不過,挨了正房娘子巴掌的滋味不好受吧?”
說著這紅葉竟然笑出了聲。
“你這個碎嘴婆子。”小草拿起水盆里的衣裳朝紅葉就抽了過去。
那紅葉自然不能受著,矮身抓了彎彎盆里的衣裳就朝小草還了回去,“你們別打,別打。”彎彎既心疼小草又擔心那衣裳,浣衣院里眾人也都顧不上洗衣裳了,紛紛湊過來看熱鬧,西院里五個人拉扯摔打,那濕漉漉的衣裳揚著冰水沫掄的到處都是,眾人紛紛閃躲,但為了看個勝負,都不忍離開。
“別打了……”
浣衣院東院里做活兒年頭比較長的一個壯實丫頭喜鵲過來喊了一聲。
見無人停手,上前東拉西拽了半天,幾人才消停了。
“你們是來洗衣裳還是來打架的?飯吃的太飽了是吧?要打出去打去,別在這院子里找事兒。”
那喜鵲一通說完扭頭走了。
紅葉丫頭摸摸臉上的冷水,瞧著自己手里抓著的衣裳笑道:“呦,錦袍,都給小爺洗上衣裳了,還說自己清白。”說著給她丟回到了盆里。
黃菊丫頭躲在她身后道:“行了,說不定過幾日這丫頭都成了小爺的妾了,就是咱們的主子了,惹不起。”
“美得她,就是個給人熱被窩的。”
小草聽著又要起急,彎彎快些拉住道:“好了好了,任由她們說吧!”話完看看盆里那公子的衣裳,袖子已經被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