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幾人挑著馬。
張云陽湊到彎彎跟前道:“我教你射獵可好?”
彎彎慌擺擺手,“我不會騎馬不會射箭,更別提加在一起的射獵了。”
“揚塵一騎,颯踏白雪。若錯了豈不是可惜?那……我騎馬帶著你,你看我射獵也閑學上一二可好?”
兩人說著話,依著彎彎選了那匹額頭白花的棕身蒙古馬。
出了馬舍,小廝引著眾人去了氈帳中。
“各位主子,這圍場競技比試,規矩是每匹馬壓上一定數的銀兩,各得劍二十發,獵物為羊,豬,雞,兔。一個時辰之內誰擒獲獵物最多便為勝者,即可得這桌上全部銀子。”
小廝話完,慕少風就爽快地掏出了一百兩放在了桌上,“我們夫妻一同出戰,各五十兩。”
彎彎方才就瞧這魏冉跨袍著裝頗有英氣,敢情是要獨自騎馬射獵。
其余幾人也紛紛各掏了五十兩放了上去,彎彎瞧著桌上這堆白花花的銀子暗暗感嘆。
這些富家子弟出來瞎溜達一會兒就五十兩,可知我們這些小人物為了掙二十兩,半條命都快要折騰沒了,真是天地之距。
顧青寧三人帶著丫鬟在帳中候著。
其他人來了外面踩凳上馬,張云陽攬著彎彎就輕盈地飛身上了馬。
六馬七人,身后再隨七個收獵的小廝,一行人便浩浩蕩蕩進了圍場。
……
待她們走了,這高子慧瞧著顧青寧笑道:“青寧,我方才見你有欲吐之舉,可是這肚子有動靜了?”
“姐姐見笑,只是昨夜喝酒醉了,今兒又起得早些,加上那馬舍里的味道怪了些,才如此的。”
“原是如此,不過你們也該抓緊了,我們這三人可都是成親后濃情蜜意的第一個月便有了,三年我都生兩個了。說來……你家南小爺的事兒我們可聽說了,那府上那丫頭你可收拾了?若還沒收拾好,我們幫你想想法子。”
顧青寧一聽她就是說的爹爹開業那日的事兒,實在想不到,這種事兒傳的如此遠。
只淡笑道:“那姑娘,其實跟南小爺沒事兒的,我就是一時多想了,誤會了。”
代小碗一旁道:“你現在就不用替他遮遮掩掩了,這男子三妻四妾那是常事,我家那位就惦記著納妾呢,早晚的事兒,我倒也不攔。但是定是不能找那狐里狐氣的,那種妾室,心里揣著的心思都是如何趕了正房,她們上主位。”
……
“駕………”
圍場中眾人馳馬爭先,張云陽身后背劍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拎弓,眼中目光如炬,盯著前面雪地里突然竄出正在狂奔的黑羊,忽松了韁繩握弓放劍。
中了。
眾人馬蹄下遂慢些了,瞧著那雪地上腹被刺穿的黑羊瞪蹄掙扎,慕少風回頭沖著張云陽吹了一聲利哨,以示佩服,跟在張云陽身后取獵的小廝上前將那黑羊捆住手腳裝進了馬背上的簍筐中。
“要不要試一下?”張云陽低頭瞧一眼彎彎朗聲問道。
彎彎看著那血淋淋的獵物心里大呼受不了,強忍著擠出幾分笑意回道:“云陽哥哥你來就好,我…可給你牽著這韁繩。”
“好。”張云陽答應下,腳下猛敲著馬腹就繼續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