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歌步前合了門,回身見彎彎望著外面這海天一片,煙雨染山的景色一臉癡笑。
靠前道:“如此喜歡這景色嗎?”
彎彎未回頭,只不假思索道:“誰會不喜歡?看著這煙波縹緲好似就可以忘了自己是誰了,也就不會覺得累了。”
“你那么多心事,當然累。”
南無歌說完,彎彎突的回頭瞧他,只覺得他好像話中有話。
南無歌不動聲色的望著遠處道:“看我作何?你沒有心事嗎?那種不能與旁人說,自己藏著的?”
彎彎眼中閃爍片刻,嘴硬道:“我沒有。”
……
天近傍晚,雨略停下。
“咚咚……”叩門聲,緊接著傳來一聲稚嫩的聲音,道:“客官,開門。”
一聽定是阿香的閨女,彎彎步前開門,見她提著食盒杵在門前。
便蹲下身笑道:“小丫頭你好乖呀,還幫你娘親做事,叫什么?”
“姐姐,我叫霓夏,這是飯菜,你們趁熱吃。”
彎彎輕手接過,也客氣回她道:“多謝霓夏姑娘。”
話完剛要回屋,就聽霓夏喊了聲爹爹……彎彎立身聞聲瞧了一眼,見樓下一灰袍書生模樣的男子,抱起霓裳跟屋里走出來的阿香一并出了院子,看來這位就是她的相公。
……
飯后,天已暮色,屋里燭光悠悠。
聽著屋外的雨聲彎彎漸有困意,起身道:“我在榻上歇著,南公子你睡床上就好。”
南無歌不慌不忙道:“恐怕不行,屋里就只有一條被子。”
“倒是將這事兒忘了,那我去找阿香。”
“都說你是我娘子,你再去要條被子,多奇怪。”
“我便說你身子怕冷,要再加條被子,如此說可好?”話完便推門出去。
外頭雨勢如注,彎彎探身見阿香那房里漆黑一片。
難道人不在?
正想著,就見樓梯上舉著素傘上來兩人,邊合了傘邊嘟囔道:“屋門都鎖了,看來這掌柜的不住在這兒。”
另一人接話道:“要不說是小島村,這里人活的是真自在,當個掌柜的都如此隨性。”
南無歌湊前輕聲道:“不就一夜嘛,我們合衾同眠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說著拉著彎彎進屋合了門。
彎彎不依,只道:“你先歇著吧,我再等等,說不定一會兒阿香就回來了呢!”
南無歌自然也不依,一字不說抱起她,大步去了床前,熟練的給她脫下鞋襪,抬頭問道:“衣裳是你自己解還是我來?”
彎彎慌忙抓了衣襟道:“我去榻上睡,我蓋著衣裳就好。”說著就要起身,可身后突然傳來“嘭……”的摔門聲。
彎彎身子跟著一顫,仔細一辨是隔壁屋里傳來的,微頓有一男一女的對話隔墻入耳。
就聽女子媚聲問道:“怎么?你不打算娶我?只想跟我如此偷?”
男子粗聲回她道:“我倒是想娶,可離了她,就我畫那幾幅畫一年掙不到幾兩銀子,哪里夠給你買首飾的,倒不如還跟現在一樣,她給我錢,我便花在你身上。你呢,也不用著急跟你家里那位斷了,反正他出海常年不在家,妨礙不了我們。”
咦,原來是一對狗男女!
彎彎聽著正迷,南無歌湊到她耳邊小聲道:“你如此偷聽旁人說話,怕是有些失禮。”
彎彎回頭瞧他,正色道:“我沒有偷聽,這木墻就薄薄一層,我想不聽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