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小二酒菜上桌。
南無歌舉起那月白酒壺,起身給張云陽的白瓷酒杯里斟滿酒。
回身落座舉杯道:“張兄,今日在車上我的言辭怕是有些失禮,我先自罰一杯。”
話完一飲而下。
張云陽抬眸瞧他,道:“你想喝頓酒,就哄著我放手嗎?”
南無歌聽著嘴角微勾邪魅一笑,“走一個……”
話完又一杯。
張云陽盯著他也跟著干了,落杯道:“彎彎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正房娘子,明媒正娶,我定會好好對她。南兄不如忍痛放手,成全我們。”
南無歌提了酒壺再給他斟滿,道:“張兄,我若是能放手,就不會坐在這里跟你拼酒了。”
張云陽捏杯道:“既然如此情癡,怎么還會娶了旁人?”
南無歌苦笑搖頭,“說來就是造物弄人。那日……我與一位好友還有青寧一起吃酒。第二日她便在我身旁,我當時也懵了,與她的事兒什么都不記得。她以為我不認,回府就委屈的要白綾了命,我總不能看著她因這事沒了命,就只好迎她入了門。”
說著又一杯烈酒入腸。
張云陽倒是不解,打趣道:“以你的酒量竟然還能喝酒喝到什么都不記得了?”
南無歌聽這話倒是目中一怔,對呀,即便是成親前自己喝的不省人事了,也并未忘事,怎么那天跟路直喝了幾盅竟然醉到忘事了呢?
……
月上西樓。
張云陽被灌的沒了脾氣,癱在了桌上,南無歌也已經醉意頗深,但還是不忘正事兒湊前道:“張兄,彎彎那就是我的命,你就別跟我爭了。別爭了,聽見了嗎?”
邊說著邊扶張云陽腳下踉蹌去了床上,拉開被子給他好生蓋上。
回過身,剛走兩步要出門,就聽身后張云陽醉醺醺地道:“你定要好好待她。”
南無歌聽著回頭看了床上的張云陽一眼,微勾著唇角,扶著門邊走了。
“娘子娘子……”
房門外南無歌又喊又敲,彎彎快奔上前開門扶他進來。
“怎么喝成如此了?”
扶他到床上一躺,南無歌醉眼迷離拉她躺到自己一旁,道:“娘子,我已經搞定張公子了,你不用掛心了。”
一瞧他這樣,他哪里是過去好好說話,明明這是過去灌張公子了。
“那快睡吧!”彎彎剛想起身去滅了燭燈,南無歌翻身抱住她道:“我都喊你娘子了,你也該喊我相公了……快喊聲我聽聽……”
彎彎看他抱著自己這般的緊,只好為難的快語道:“相公該歇著了。”
“好……”南無歌聽著臉上笑如燦花,“聽娘子的,睡覺。”
……
第二日天未亮。
彎彎半夢半醒剛微動身子,一旁早就醒來的南無歌就湊前輕聲道:“娘子醒了?”
彎彎瞥他一眼,閉目背身過去道:“沒有……還困。”
“我昨夜喝完酒回來,你催我睡覺,我讓你喊我相公,其他的還說什么了嗎?”
彎彎擺擺頭,“沒了。”
那便是跟自己記得的一樣。
如此看來,顧青寧那日的酒,有文章。
南無歌目中思量片刻,低頭瞧著彎彎恬靜的睡容,湊前就親了上去。
“嗯……嗯…”還未睡醒的彎彎輕推開他,眼中泛著困意道:“你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