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池路直沉默寡言。
彎彎也不敢吱聲,只能時不時掃他一眼。
“這是給你拿的大氅,一會兒下了馬車穿上。”池路直知道她的男服都是秋日時準備的,這冬天的男服氅衣定是沒有的,便給他拿了一件自己的。
“奧。”彎彎抬手接過,放在了身前。
“南無歌倒是算有心了,若是真的查出這事青寧做了手腳,那別說和離,就算是休妻,也是能成的。”
“但我想著,那顧青寧如何也是個大家閨秀,她倒是用不著如此的。再說這花州城難道還找不出比南無歌更好的男子了嗎?還值當用那些手段?”
“肯定是找不出了,不然能將你迷的你五迷三道的嗎?”
池路直還是忍不住一句吐槽。
“池公子,我們說顧青寧的事兒呢,你怎么又朝我如此?”
“還不是因為你一個姑娘家,還沒過門,你就……你就…”池路直說著微頓,后又接著道:“那伯母都還沒答應呢,我看你怎么跟她交代。”
彎彎撅嘴道:“這事也已經如此了,你還是少費口舌吧!”
半個時辰多馬車停在了大盛街的‘云和齋’酒樓前。
“哎,你先別進去。”
彎彎下了馬車剛穿好大氅,池路直轉頭就要進酒樓,彎彎快些喊住。
“怎么?”
“你進去怎么說?”
“還要怎么說?直接問那日的事兒不就成了?”
“你……你應該說,你丟了樣東西,所以來尋尋。自然他們是尋不到的,那你便問那日你們喝多了酒,可有什么別的生人進過房間嗎?如此問來問去,即扯不到南無歌和顧青寧,又能將事兒探個明白。”
說完,彎彎還不忘兩眉一挑。
池路直負手瞧她一眼,道:“這會兒了心眼兒倒是多了,為何在南無歌跟前便跟傻子一般?”
“你才跟傻子一般呢!”
彎彎嘟囔著,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酒樓。
里面的小二上前熱情招呼道:“兩位客官里面請。”
池路直停步道:“勞煩問下,大概兩月前,我跟你們家南公子和一位姑娘來這里樓上喝酒,我遺失了一枚雕著‘和’字的白玉佩,不知這里可曾有撿到?”
小二一聽是南無歌的朋友,趕緊好生道:“那公子稍等,我幫您問一下。”
小二去了,彎彎無事踱步到了鋪子外,東看看西瞧瞧,想著一會兒還得去客棧問問才是。
瞧著瞧著,眼中就掃見了一間藥鋪。
“看什么呢?”
彎彎指指那間藥鋪,道:“除非這顧青寧早有預謀,不然,她一個大小姐,總不能隨身帶著藥吧?”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從這鋪子里買了什么?”
池路直邊問著邊低頭淺思,“不過,這倒是也不無可能,她們家里是開藥房的,她也是略通醫術,真想干點什么,倒是方子信手拈來。”
兩人猜測著,后面小二來了帶了兩人過來了。
“公子,我問了一下,那日端菜的,攙你們去客棧的小二都說沒有瞧見玉佩。”
小二說著,聲旁兩個小二也跟著點點頭。
“您和小爺那日喝的已經不省人事了,我們就差抬著你們去了,我們還玩笑說,這外人看了,倒以為我們這酒里面跟下了東西一般。”
彎彎和池路直聽著目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