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守一拍大腿到,“要怎么不要!”
他剛才可是看到了,小秋這丫頭就放了那么一點點就讓這白水菜變成了美味,這么一瓶用上半年沒問題!
毛小秋將瓶子丟了過去:“就剩這一瓶了,省著點,不過,過兩月應該就可以了!”
原本聽到第一句的時候,趙一守還有些擔憂,以為以后都沒了,可聽到后面句時松了口氣,“那來得及!不過丫頭那做魚的方子就這么算了?”
毛小秋搖搖頭,“當然不能這么算了,偷偷的從我這里打聽了法子,賣給別人了不說,還把我當傻子!”
聽這話的意思看來是已經有眉目了,趙一守其實也有些懷疑,不過畢竟自己不了解那些人,所以也不好妄下定論!
“行吧,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說就是了!”
毛小秋湊了過去,在趙一守的耳邊說了什么,趙一守的表情從開始的震驚到驚訝,最后狠狠地拍了桌子道,“丫頭,我真慶幸沒跟你作對,不然…”
毛小秋眉眼中一抹絕然,若不是被那個人逼得,她也不愿這么做,不過既然那人敢做初一,自己為何不敢做十五。
更何況,她現在需要大腿,雖然師父這大腿夠粗,可是他畢竟已經離開多年,人走茶涼這種事她看得太多。
“你舍得?”
趙一守點點頭,“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有你在,全魚宴算什么!”
當日下午,趙記酒樓就貼出告示,吃飯送菜方子,今日送的是水煮魚片,只送前三十位客人,先到先得,正宗水煮魚!
這告示一出,立馬引起了轟動,首當其沖的就是另外三家酒樓,他們的味道本來就不夠地道,加上那魚腥味的處理也不夠,只不過比起趙記的一兩銀子一盆魚,他們八百文著實便宜了很多。
可再便宜也沒有自己學會了的便宜啊!
于是趙記再次火了,而當沖著全魚宴的人們去吃了趙記的新菜后,瞬間又一次愛上了他們的菜。
毛小秋這招釜底抽薪著實狠了,不過她也知道一點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所以規定一天三十個人,而且一天一道菜!
這么一來,對方也沒有被逼的狗急跳墻,不過也紛紛打聽著這方子到底是誰給的。
只是不論如何打聽都沒找到人,聽說這一品香的掌柜把家里的擺設都砸了一個遍。
事實上,卻是另一番場景。
一品香能在這青梅鎮屹立多年第一,絕不是浪得虛名,至少它家的菜在之前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大廚是從京城高薪請來的,可是這位大廚最近憋屈啊。
身為廚師,那也是有廚師尊嚴的,可是這段時間他身為大廚的尊嚴屢屢遭到了挑釁,這原本應該倒閉的趙記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菜方子,還一次比一次厲害。
尤其是那個全魚宴,他簡直不敢相信這世間還有這樣的吃法,這絕對不可能出自趙一守那個莽夫之手。
“劉大廚,這事你怎么看?”
三樓雅間,淡淡茶香中帶著一絲熏香,說不上好聞,但是卻有些特別。
中間上座一個藍底金絲錦袍的中年,端著精致的茶杯輕輕地刮著上面的浮沫,不經意的開口,讓劉一刀有些惶恐。
“東家,他們的方子確實比我們的更精致,用這個方子,只要會點廚藝的都能做出來,而且...”
而且味道還比他們之前的好很多。
這話他打死都不敢說的。
可這位東家是何等人,怎么可能不明白,不過也奇了怪了,這位東家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這次居然會來到這個地方,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而來。
“哦?吳掌柜,你來說說。”